“她不敢。”段京淮补了一句,“今天包厢发生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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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入老宅,段淮康夫妇在客厅清点礼单。
张家送了一柄镇压墓地的桃木剑,剑不值钱,剑盒是紫檀木的,镶了翡翠;孙家送了一尊玉佛像,是泰国拍卖行的藏品,安魂魄的;赵家送了一颗古董珍珠,和骨灰盒一起下葬,再世轮回也富贵。
名义上,是送华夫人,实际上,是投其所好段夫人的。
华家祖祖辈辈枪杆子打天下,不惧鬼神,不迷信。
信神佛的是富商。
这些“白事礼”寓意特殊,他们算准了段夫人会收下,压一压霉头。
段淮康翻完了礼单,叮嘱段夫人回礼同等价钱的,然后去卧室洗澡了。
华菁菁走到段京淮面前,“我们聊聊。”
客厅的灯灼亮,他一张脸没有起伏,没有温度,寡淡得令人心慌。
“订婚仪式上公布了中秋结婚,圈里传遍了。你取消婚礼,对段家和华家的影响不好,外界会揣测。”
“你不想取消,是吗。”段京淮没耐心听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
他噙着笑,深沉莫测,“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取消。”
“我明白。”华菁菁抿唇,“我太冒失了,误伤了南熹。”
“是无心之过吗?”
段京淮目光如炬,仿佛探究到她心底最虚伪的一处。
“京淮,谁也无法预料碎片会割她手——”
“你不砸杯子,杯子自己会碎吗。”段京淮打断华菁菁,“我计较的不单单是这件事,段家的儿媳,明事理,识大体,你容不下段家的养女,怎么胜任段家的儿媳。”
华菁菁泫然欲泣,“为了区区一个养女,你真要对我绝情吗?”
“到这一步,你仍旧高高在上。”段京淮彻底不耐烦了,“华家显赫,不是你羞辱轻贱别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