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又回到这个久违的家里。
一切都没有改变,甚至她当时放在茶几上的戒指和电话手表,都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
这一切让她感慨。
当时离开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走,衣帽间里还有她的衣服。
她便去找了几件衣服,洗了个澡把病号服换了下来。
手臂上手术刀的划痕被水一泡,更疼了。
这个家里的角角落落她都很熟悉,轻车熟路的找到碘伏和纱布给自己缠上。
但是单手操作不方便,一圈一圈的纱布看起来有些丑。
弄好以后她打算去沙上坐一会儿,等顾沅甫。
他说会回来,那他就一定会回来,在这一点上,他没什么可欺骗的。
路过阁楼的楼梯,苏恒突然想起离开之前给顾沅甫准备的惊喜。
听他说,他已经看过了,不知道里面还是不是她当时布置的样子。
她决定上去看看,可是阁楼的门却打不开了。
没有特别扫兴的感觉,反正看不看得到也没什么所谓。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里已经被顾沅甫视作最重要的地方,钥匙他都不放在家里,要天天带在身上。
即使这个家没有他的允许,不可能有人进的来,他也会小心翼翼的把这扇门锁好。
除了他和苏恒,谁也不能踏进这间屋子半步。
苏恒缓缓走下楼梯,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原来是顾沅甫的手下把手机给她拿回来了。
她开了门才看到,门口那些西装男一直没走。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的,至于让这么多人看守吗?顾沅甫到底是多怕她跑了?
她无奈的退了回去。
刚在沙上坐下给宋叶嘉报了个平安,就有个陌生来电打进来了。
苏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对面是季梦琴哭哭啼啼的声音,“苏恒!我是妈妈呀,你帮我劝劝沅甫好不好!”
要不是季梦琴叫出了她的名字,她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自称是她妈。
她不是一直很讨厌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吗?
苏恒浑身鸡皮疙瘩,“不要乱叫,你可不是我妈。”
苏恒这样的态度,要是放在以前,季梦琴估计要跳着脚骂人了。
可现在她彻底没了威风,“沅甫不知怎么了,除了顾氏集团,他把跟我有关的所有公司都处理了。”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你的。现在债主就在门口等着要说法,我被堵在办公室不敢出门。”
这事苏恒管不了,重要的是她也不打算管,“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还是找他说吧。就这样……”
季梦琴听到苏恒要挂电话,赶紧恳求道:“等一下!他现在根本不见我!他做的这么绝情,根本不顾及母子感情……”
实际上,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季梦琴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顾沅甫不仅收拾了她的公司,更不知道从哪里收集了一些被她迫害过的人的信息。
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外,不仅有来催债的,还有来催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