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闻言,噗嗤笑出了声:“主子真真是了解侧福晋,小厨房里的人还与奴婢抱怨呢,说侧福晋要他们做林檎馅试试。”
“不过几人试了试,说那味儿着实奇怪,只做了几个,旁的都做成黑芝麻豆沙馅了。”
“那几个林檎馅的呢?”
“小厨房的人说尽数送到侧福晋那去了!”
与此同时,高真如捡起一颗林檎包子,满怀期待地咬下一口,而后缓缓陷入沉默。
这味道……哇,这味道。
上回吃到这么震撼人心的‘美食’,还是去霓虹金旅游时,吃到的草莓巧克力小笼包呢:)
不是说不好吃,就是让人生理和心理上都不太愿意接受这物的存在。
福晋饶有兴趣地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捧着林檎包子怀疑人生的高真如,扭身就走:“行了,定然难吃得很。”
瞧宝瓶那样,都控制不住表情了,上回吃到那酸到爆炸的酸橙凝酪时她还能一本正经骗自己呢。
高真如猛地回过神,朝着福晋探出恶魔的爪爪:“别啊,福晋姐姐,快来尝尝!”
“不要不要!”
“其实怪好吃的,一点都不奇怪!”
“可拉倒吧!”
“呜呜,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
“你哭半响,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出来呢!”福晋撇了一眼捏着帕子擦眼角的高真如,拔腿便要走。
两人吵吵闹闹的,嬉闹声直直传进对面屋里。那拉侧福晋面上带着好奇,立在窗边直往外头瞅,直
到李嬷嬷咳嗽两声才收回目光来,乖乖重新面对铜镜。
李嬷嬷板着脸念叨:“主子,再来笑一笑罢。”
头日请安时那笑容,别说把高侧福晋吓了一跳,就是侍立在旁的李嬷嬷都被惊得头皮麻,才现自家主子她不会笑啊!
李嬷嬷看着那拉侧福晋挤出来的笑容,眼前一黑,努力打起精神来:“主子,不是这般笑的……”
“您放松表情,然后跟着奴婢音……对,对,不要过了!”
“很好,再这样……”
“对,主子,您自己试一试?”
“不是不是……主子,您别两种方法一起用啊!”
今日的乾西二所,也是悲喜交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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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亲王忙完朝堂诸事以后,终是想起那拉侧福晋的存在。
正当院里格格们期盼那拉侧福晋能夺一夺高侧福晋风头的时候,宝亲王连着宠幸三日后又仿佛忘记了那拉福晋,在接下来近一个月时间内都没有再次召见她。
更让人郁闷的是,前院管事太监得福晋话语,又前往请示了宝亲王,没过几日后罩间里便又搬进了两位新格格。
‘旧’格格们:……
没能从那拉侧福晋入府得到半点好处,还又天降两位竞争对手,这日子可真真是苦哇。
她们郁闷半响,打起精神便打听起两者的来历。两位新搬进来的格格,一名乃是经氏,另一名为索绰络氏,都是王爷在前院的屋里人。
不仅如此,众人一打听才知道前面还藏着几位屋里人呢!
诸人齐齐眼前一黑,嘶——上个藏了许久才挪进后院的屋里人……可不就是高侧福晋吗?
从富察格格到黄格格,一众格格那是战战兢兢,生怕后院里又来一位神仙。
不过待她们观察上半月,便现情况还是要比他们想得好一些,这两人到目前为止都颇为规矩,仿佛能进后院后罩间里便是心满意足,对着诸人也是恭谨有礼,瞧着甚是老实……
能请你们就别老实了吗?
老实,老实,老实能有个屁用啊!
你们都是从前院竞争到后院来的,往前冲啊,拿出斗争的气势来,把高侧福晋的宠爱抢过来啊!
院里格格郁闷了许久,终是无奈地现,多了一位那拉侧福晋,完全没有对乾西二所的格局造成任何影响……哦,也是有的。
福晋怜惜那拉侧福晋年幼,又见她颇为聪慧,便将一部分屋里的事务交到她手上,要她从旁协理。
院里格格们顿时来了精神,毕竟高侧福晋除去刚晋升为侧福晋时,曾掌过前往圆明园事务外,再也没有帮衬做事过。
福晋这一行动,莫非是有意与高侧福晋割裂?又或是意欲平衡后院势力,教高侧福晋与那拉侧福晋争斗一二?
诸多格格蠢蠢欲动,或是遣人,或是偷偷瞧着高真如的反应,没曾想她的反应是唤上陈格格和苏格格,再请上有了那拉侧福晋帮衬而难得清闲的福晋,坐在廊下围炉煮茶,悠闲得很。
许是过于悠闲且无趣,很快高真如又想出了新花样。她遣人院子两侧各摆了一个竹篮当球网,而后便拉着陈格格一起玩蹴鞠,对阵的两人谁能先把球踢进去三个就算谁嬴。
福晋与苏格格安安稳稳坐在廊下,正津津有味地瞧着高真如和陈格格拎着裙角,追着蹴鞠。
陈格格身轻如燕,灵活多动,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踢进去了两个。这下高真如可急得额头都快冒汗了,旁边的福晋与苏格格见状,更是呐喊助威,引得不少格格都凑过来看。
“不成体统。”富察格格出来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转身便回去了。
“那陈格格,怎不让着点。”说话的便是新来的经格格,瞧着里头景象止不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