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人面面相觑,半响才试探着开口:“四哥嫂子?”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从哪知道这件事的?”
“我在现场啊。”
“我也在现场啊!”
夫妇两人再次面面相觑,同时扬起眉梢,不可置信:“你也在现场?我怎么没见到你?”
鸡同鸭讲好一会儿,夫妇两人才终于弄明白。
和亲王福晋藏着一肚子话,拉着丈夫倒了个干干净净:“……那侧福晋的手段好生厉害,竟是把嫂子哄得晕头转向!”
教她说,再这般放纵下去,都能爬到嫂子头顶跳舞了!
和亲王闻言,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方才那一幕。他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手段啊……侧福晋的手段,手段,手段。”
福晋瞅他:“?”
和亲王挣扎半响,闭目沉痛道:“的确,无论是嫂子或是福晋你,都比不上。”
那脸皮,哪是一般人啊!
就算换做他,他也没胆子把四哥摁在地上,还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和亲王福晋听到这话,登时不乐意了,怎就还没比呢,自己身边人先举白旗投降了?
她顾不得思考如何让嫂子重振福晋威严的事儿,横眉竖眼瞪着和亲王:“你什么意思?你说说,我哪里比不上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哇,我懂了!你就是喜欢章佳氏那般闹腾的是不是?”
和亲王没曾想这把火愣是烧到自己身上,登时急得脑门冒汗,忙不迭拦着意图闹腾的福晋,他好不容易才摆脱烦人的章佳氏,要是福晋也成那样,他还能活吗?
“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如她?”
“……”和亲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眼瞅着福晋又摆出我要闹的架势,只好先示意屋里的人尽数退下,方才拉着福晋悄声嘀咕两句。
福晋先是面露异色,而后脸颊泛红,最后伸手轻轻给了和亲王一巴掌,嗔道:“死不正经的!我还怀着孕呢……”
那等事,怎能让她主动……
福晋脸颊绯红,心中羞涩,却又忍不住幻想一二,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床事上稍稍,咳咳,稍稍内敛了一些。
只是未等她说完话,耳边便响起和亲王叫屈的声音来:“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高侧福晋——”
刚刚缭绕其中的旖旎气氛如吹出的泡泡,啪叽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晋呆愣一会才醒过神来,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咳,咳咳,原来你说的是你见着高侧福晋这般对宝亲王爷?”
“是啊,不然呢?”和亲王揉着脸,反问道。而后他忽地回过神,噗嗤笑出声来:“喂喂喂,你以为我是要你——嗷!好痛!”
枕头径直落在他的脸上。
……
次日,高真如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揉着不断抽痛的脑瓜子,迷茫地望着四周。?????
高真如双手捧着脑袋,疑惑歪头,怎么看,这里都像是自家院子?
宫婢石竹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撩起帘帐,半蹲着抬脸望向高真如:“主子醒了,主子是要起身,还是再歇一会?”
“起来吧。”高真如先让石竹起身,方才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桃花坞。
石竹正抬手将帘帐挽起,挂在两侧的银钩上,听到高真如问话的瞬间,她的手轻轻颤了颤,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
喜的是侧福晋把昨日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愁的是侧福晋把昨日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
石竹深吸一口气,柔声回答侧福晋的问题:“回禀主子,主子昨日喝醉了酒,是福晋送您回院子里的。”
“喝醉了酒?”
“是,便是那壶桃花饮。”石竹说到这里,也是心中忐忑。
虽说酒水是按侧福晋要求所制,但宫婢们未能及时察觉问题,未能劝阻侧福晋,终归是她们失职。
石竹思到这里,蹲身请罪:“奴婢不熟悉酒水,一时左了心思,未曾注意到膳房送来的酒水度数过高,以至于主子在外醉酒,还请主子责罚。”
高真如努力回想了一下,愣是没有昨日的半点记忆。她摆了摆手,再次示意石竹起来:“这事也不能怪你们未曾注意,便是我也没想到我酒量居然这么差。”
才一壶酒,居然就醉了!
而且,还是醉到昨日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程度。
等会?上辈子的她刚上班时也曾喝醉酒过,而后据其余同事说她愣是拖着秃头老登走上街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唱了一小时的死了都要爱,唱到秃头老登神情恍惚,面目麻木,自那以后便彻底将劝酒的毛病给戒了。
而后,高真如也是痛定思痛,深感醉酒失态的严重性。为此,她日日都喝上那么一两杯,时间长了,酒量也愈好了。
高真如思及这处,表情略显微妙,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一瞬,额头都冒出滴滴冷汗。
她瞥了一眼石竹,故作随意地问:“昨日我醉酒时,应当挺老实的,没拉着人喝酒唱歌……之类的吧?”
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