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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老夫曹牧,可否請楚國公下車一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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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的旨意,是早在七八天前便傳到臨州的。

本來按照常理,諸如他王老爺這般區區一州府判司、六品官員的調動升遷,只需吏部行文再有皇帝硃批,或是皇帝口諭便可。

然出乎意料,皇帝居然還擬了一份便旨,措辭還頗為嚴謹正式,由那明德殿御前行走主事太監張謹專門跑了一趟。

這讓他王老爺頗為頭疼。

儘管也清楚,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要進京為官的悲慘命運,可本來還是打定著主意,能拖一天算一天,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唄。

要是拖字訣用得好,再隔三差五給皇帝去封摺子,拍拍馬屁表達一下忠君之情,說不定一晃眼又拖到明年了呢?

結果現在好了,皇帝不給機會啊,直接下聖旨了。

說實話,就想不明白了,在臨州判司這個位置上一直待著,天高皇帝遠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當個土皇帝,每天騎著腳踏車去府衙裡走走,或是去鳳鳴山下轉悠轉悠,小酒喝著,醬大骨啃著,這小日子它不香嗎?

那喪盡天良的狗皇帝,為何就非得逼著老子去京城做官?

他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了,老子有什麼經世濟國之才,就認定老子可堪大用,可為社稷百姓做一番功業了?

這不瞎扯淡的事嗎?

在京城做官,成天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朝堂之上又錯綜複雜,哪比得上在臨州舒坦?

而更令人慾哭無淚的,旨意中,他王老爺進京之後,除了領當初早在晉爵藍平縣侯時便已定下的太子伴讀,正五品上官職,居然還給加了一個吏部右侍郎的位置。

前世那些黑心資本家,都比不上景隆皇帝這般喪良心吶。

領一份微薄的薪俸,幹著兩份活,這活生生是對勞苦大眾的盤剝壓榨,關鍵,還無處控訴。

至於這太子伴讀一職,也或多或少了解過,依照大康朝廷建制,算是太子府屬官。

倒還真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具體職責,無非給趙太白那二球貨當個小書童,鞍前馬後屁顛屁顛跟著,陪著太子一起拉屎拉尿,陪著太子一起捉雞攆狗。

卻是需隨時監察太子日常行為,督促太子精進學業,指正監督太子在協理朝政或生活中的過失之處。

若是太子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那是要受牽連論罪的!

至於那吏部右侍郎,自然無非是,協助尚書,做一些考核地方官員政績,官員任免調動,或為朝廷舉薦官員的事。

倒也向張謹這貨打聽過,皇帝之所以莫名其妙又給加了這麼個官職,無非是因為前任右侍郎鄭卓犯了大事,被長公主趙瀾親手送進了皇城典昭司大獄,導致這位置一直空著。

而這吏部侍郎,又乃是六部要職,責任重擔,思來想去也只有最為合適,所以才只能讓他兼任著。

這番說辭,王老爺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那鄭卓的名字,當然也聽過。

記得當初“知行合一”演說會時,就是這鄭卓之子鄭允,身為天下大儒李舍人的弟子,領著烏拉拉一大群稷下學宮弟子氣勢洶洶上前來興師問罪,結果被趙瀾那婆娘一耳光抽得懷疑人生。

只是這鄭卓到底犯了什麼事,張謹卻是一臉高深莫測,笑而不語打死不說。

當然,這也只純屬於他王修八卦好奇。

畢竟,據他所知,那皇城典昭司可是相當於前世歷史上,諸如粘杆處錦衣衛這般的恐怖存在,鄭卓那是犯了天條嗎?

而趙瀾那婆娘,又根本就是開府建牙的公主,早已不插手朝廷政事,居然還能調動典昭司?手腕驚人吶!

可真正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的……

那狗皇帝是腦子有病吧?

誰不知道,那吏部向來屬於右丞相曹牧統領掌管,雖說對朝廷局勢以及文武百官幾乎毫無瞭解,可用腳指頭也想得到,這吏部從上到下,恐怕早已全是曹牧的人啊!

而跟從來都恨不得把老子大卸八塊的吳正德,不僅是曹牧的得意門生,更是吏部左侍郎,以後本老爺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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