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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打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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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夫人對殷頌印象很好,也願意投桃報李,為她暖暖場子,便笑道“臣『婦』來時,正看見花園那邊小娘子們和郎君們比擲壺呢,嘰嘰喳喳的,熱鬧得很!真是好久沒見到這麼熱鬧的場景了,還是殿下想得周全,放他們出去玩,可不比拘在咱們身邊歡喜!”

殷頌笑了笑,溫聲道“辦場宴,自該是大家都高興才好,小郎君們每日讀書當值不得閒,小娘子們也得拘在家裡學規矩學中匱,這一年到頭除了見見自己的手帕交,連出去放風的時候都寥寥無幾,難得能聚在一起玩,便讓他們玩個高興吧,說不得回去,就能收到幾家的好訊息了呢。”

夫人們都笑著應和

能帶出來的,都是她們親生且最疼愛的孩子,自小嬌寵長大,對於婚姻大事,自然是掏心掏肺的打算,家世門當戶對是一回兒事,自也是要對方人品相貌出眾的,現下有這麼個機會,讓孩子們自己聚一起玩,相處中才能看合不合自己心意,若是自己孩子真有看上的,那肯定是比單純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好!

以前娘娘們或者長帝姬們擺宴,更多是為了籠絡人心和擺威風,那會考慮這些年輕孩子們的所思所想,自是一切按部就班規規矩矩的!現下元昭帝姬如此行事,讓孩子們得了些自由又不失體面,這些夫人都高興得很!

說到親事,有些人心頭一動,便有夫人試探著笑“賞菊宴歷來是邀未成婚的娘子郎君們,要說咱們沈相爺還未娶親,也不知殿下邀請了沒有?”

要說左相,最近點選率可真是高

因為南域諸多世族子弟入仕,他們中不少人便來了建安定居,有的還帶來了族中貴女一道而來,要麼是要與建安權貴結親要麼是隻單純來休養遊玩一陣,巧的是一次恰有幾位貴女結伴慕名去萬佛寺上香,卻偶遇了沈府的老夫人

左相位高權重、步步驚心,自然要嚴加保護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他的母親;沈老夫人與老相爺伉儷情深,當年老相爺病逝後便一蹶不振,有一度甚至纏綿病榻,後來慢慢好些了,卻也常年不在府上,只聽說是在哪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休養,卻沒想竟是在萬佛寺上

礙於左相威名,倒沒什麼人敢去打擾老夫人清靜,只是諸多把左相視為如意郎君的人家也是坐不住了,時不時的便讓自家女兒去萬佛寺上香,想在老夫人面前刷一刷臉,這一來二去的,倒真是讓老夫人動了些心思,偶爾也會見幾位貴女,很有些挑兒媳『婦』的意思

想到那個大齡母胎單身青年,殷頌唇角也翹了翹

講真,大梁的兒郎再晚也得二十多歲成親,與左相同齡的大部分人,連兒子都可以去打醬油了!這可比現代時候的剩男剩女可怕多了!也怪不得本氣定神閒的沈老夫人明知道這些權貴的算計,也甘願入了套,管它什麼算計,兒媳『婦』也是要有的呀!只靠沈相爺自己的意思,那怕不是要做一輩子的單身狗!

“相爺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交,孤便沒有去討這個嫌了。”

眾人也覺得沈相不會湊這種熱鬧,略有失望便也過了,有說起旁的熱鬧來

就在這時,外面忽的有些喧鬧,一列著宮裝的宮女端著托盤走進來,最前面是一位衣著華貴的夫人和兩位相貌相似的小姐,那夫人笑盈盈走過來,行禮道“臣『婦』見過殿下。”

殷頌瞧著這派頭,眼中流『露』出些許興味

“趙夫人,真是好大的排場啊。”她一隻手撐著臉,似有些不勝酒力的模樣,慢悠悠道“這來一趟,帶這麼多東西,是怕孤缺了你的麼?”

趙夫人沒等來她的叫起,卻直接被她架到火上去了,融融的笑意一僵,忙道“殿下誤會了,臣『婦』哪敢這樣想啊!只是今早臣『婦』去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想著今日殿下辦宴,特意派人送些東西來,聊表心意是!”

說著好聽,眾人心裡卻都門清,舒貴妃這是來擺威風來了!

元昭帝姬辦宴,她舒貴妃這麼高高在上一賞賜,便顯得元昭帝姬低了她一頭似的,可偏偏舒貴妃是元昭帝姬的庶母,說不上比她尊貴,可因著孝道,元昭帝姬也絕不能明面上不受這賞,不僅要受,還要謝呢!

“哦,原來是貴妃送的。”殷頌仍然撐著臉,目光似笑非笑的劃過那些精緻的托盤,漫不經心道“也真是累著貴妃了,處理宮務已不得閒了,還要『操』心著孤辦宴,其實哪至於呢,孤這麼大人了,為父皇辦事都不是一次兩次了,父皇都沒說什麼,辦個宴,貴妃倒是比父皇還『操』心。”

趙夫人額上立刻便冒了冷汗,眾人也是暗暗咂舌

這元昭帝姬嘴也太毒了,輕描淡寫幾句話,把舒貴妃說成手伸得長又不識大體,這到底是在隱喻在舒貴妃眼裡這宴席竟比國家大事還重要,還是暗示皇帝把政務交給元昭帝姬太草率莽撞啊?!

“殿下實在多心了,娘娘只是關心殿下,絕無他意啊!”趙夫人強做鎮定,想到來時舒貴妃的叮囑,又『露』出一副隱隱委屈惶恐的模樣“殿下若是不願受這些,那便讓人送回去吧,只大好的日子,千萬別壞了殿下的心情。”

今兒把這賞賜送回去,明兒參她元昭帝姬專橫跋扈不知禮數的摺子怕就要淹了皇帝的桌案吧

但若是收了,那她便相當於在舒貴妃面前低了一頭

殷頌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沉聲道“李氏,皇家的賞賜,誰給你的膽子,說送來便送來,說送回去便送回去,你把我皇室當什麼?!”

趙夫人臉刷就蒼白,萬沒想到殷頌會這樣斷章取義,給她來這一段誅心之言,下意識的便跪了下去,慌忙道“臣『婦』不是這個意思,是臣『婦』笨口拙舌的失了言,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啊!”

剛還仗著舒貴妃而頗為矜傲的趙夫人轉眼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這一波『操』作不是一般的『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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