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把焦头烂额的苏芮吓了一跳,声音中也透着些许慌乱:“谁?”
“我。”
门外传来了祁泽清朗的声线,语气中带着关怀,“你还好吗?你洗了很久,我以为你泡晕了来问问,没事就好。”
说着,他脚步声渐远,似乎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苏芮心乱如麻,大脑一卡壳,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等等……”
她声音紧张,染着一丝哭腔,外面的脚步声果然停了下来。
祁泽脸上爬上几许古怪,神色复杂的紧闭的木门,理智告诉他最好现在就走,看鬼使神差的,他还是问出了口。
“你怎么了?”
“我……”
苏芮欲言又止,难堪的咬着下唇瓣。
她一点都不想让祁泽知道怎么回事?怕叫对方觉得自己是轻浮浪荡的女人,可现在她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完全一点用都没有。
身体难受的让她几近崩溃,不赶紧排解出来,她一定会疯掉的!
苏芮实在走投无路了,只能向他求助。可话到嘴边,苏芮却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中间明弥漫开,隔着一扇门,祁泽兀地读懂了她的难言之隐。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嗓子有些发干。
虽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却不敢笃定,怕贸然唐突了对方。要怎么问才不至于冒犯,免得让人觉得他在耍流氓,又万一是他误会了就不好了。
祁泽为难之际,屋子里传来了细若蚊足的哭腔。
“我堵住了,出不来,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啪。
祁泽脑海中的那根弦瞬间烧断了,耳边嗡嗡作响,不断重复着“帮帮我”三个字,身体也跟着烧了起来。
这女人。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祁泽心灵五味杂陈,一方面心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另一方面又气恼她毫无防备,随随便便对一个成年男人说这种话。
要今晚站在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她是否也会这样求助?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这样坐怀不乱。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祁泽心里立马添了一股浊气,堵在胸口,叫人烦躁。
“可,可以吗?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屋子里传来了苏芮低低的啜泣声,隐忍而压抑着痛苦,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力,让人心烦意乱。
祁泽抿了下唇,压低声音说:“你把门打开。”
“好,好的。”
屋子里再度传来她慌慌张张的应答声。
随后,便是一片水声,但很快是扑通一声,什么碰撞在了一起,兵荒马乱的。
“你没事吧?”
“没,没有,你等我一下,很快的。”
苏芮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痛苦,她试图遮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