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怀闻心咯噔一下,凉了。
他抱着柳天问的手猛然收紧。
“你知道为什么吗?”柳天问用他的头发,撩拨他的后脖颈。
花怀闻闷闷道:“不想知道。”
他的魅力就这么短暂吗?
这才几日,天问就开始变心。
将他吃到嘴里就不要他,太过分了!
“那我偏要说出来。”柳天问坏心眼贴着他的耳根道,“是你说要快点赶回苏州,在冬日将婚事敲定下来,赶在来年初秋,我们相见那日成婚。你忘记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
这也不能成为变心的理由!
花怀闻盯着自己旁边白皙的脖颈,想要狠狠咬一口。
可他看着,还是舍不得,只将温热嘴唇贴上去,一动不动。
柳天问心里乐死了,不再逗他,手一挥,用内力把门关上闸好。
“你想要赶路,我便只好忍住不找你。”她将肩膀上把人挖起来,捧着他的脸,用力挤出一个笑脸,“不然……我老想把你往榻上拐,你还怎么赶路?”
轰一下。
花怀闻的脸爆红。
羞赧以后,狂喜接踵而至。
巨大的欢喜,像是春日锣鼓喧天的庆典,还有烟火在心中砰然炸开。
他拉住柳天问的手,眼睛重新变得有光泽,带着无法形容的欢喜,主动仰头亲上去。
一亲,就一发不可收拾。
春帐一夜摇动。
第二日晚起,还被自家亲娘扭着耳朵教训一顿。
三书六礼所有要用的物件,花娘都已经着手准备起来,甚至还拿着礼单让柳天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添上去。
柳天问平日也不怎么铺张,对此并无异议。
花家为了成亲的事情,几乎要把家底掏空了,这份诚意在就好。
“那我带怀闻北上,告诉我爹娘一声,让他们明年务必到来参加婚礼。”
花爹有些结巴:“告……告诉一声就行了吗?我们不用一起去吗?”
这是不是于礼不合?
柳天问无所谓:“那就一起去好了,我师弟为人孤僻,肯定没给自己准备年货什么的,我们捎一点给他。”
花爹花娘闻言,遣人去买了一堆东西添上。
一堆的意思是一车。
真的只是打算捎一点的柳天问:“……”
不用这么夸张吧。
涉及提亲这些事宜,甘宝宝她们四个就不好参与了,纷纷留在苏家老宅,说要帮她将嫁妆那些东西弄好。
阮星竹绣功好,她看绣娘打的样子有些老气,主动担任起嫁衣样式、绣样等事情的监工。
其余三人也各自按照自己所擅长的,给自己找事情做。
京师墨家,位于外城繁华处。
花爹花娘也没想到,对方家世这般深厚,连师弟都这么有权有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