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再过两日,船只会过来接他们,那又如何。
船上,依旧是能够比武的地方。
“好,随你。”
如此,叶蝉衣便放心。
这两日的功夫,她还当真花在奔跑于废墟之间。
“她又怎么知道,这只是为他们设计的一个陷阱,现在困住他们的奇门八卦阵法被烧掉,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宫主站在山端,看着他们在黑漆漆的林木之间穿行来回。
老刀把子抱着手臂:“你将他们想得太简单了。找不到东西,他们就能确定我们真的要将他们拖住,在中原做大事。”
“那又如何?”宫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白雕,脸有得色,“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哪怕他们现在出海,也已经赶不上了。”
白雕左右转动着头,看四处景色。
她将要传递的信件塞进竹筒里,手臂往上一挥。
啪——
白雕振翅飞去。
叶蝉衣眺望高空,见白雕往西行。
两日很快过去,第三日马上到来。
大船也到来。
叶蝉衣做着小机关,对被绑的宫主道:“铁索换回绳子,我已经将绳子砍断,用冰块冻上,冰块就放在铜盘里面,正用炉子加热,过一刻钟,你就能自由了。”
她将炭塞进炉子里,拍了拍手。
“我们走了,再见。”
他们走过这一个月多月以来,无数次踩上的道路,和大厨他们挥手告别。
——再见。
啪啪。
登船板被踩响。
叶蝉衣眼带抱歉看着荆无命:“你瞧,看来我们只能在海上比武了。”
荆无命面无表情看着她,没有理会,没有说话。
他真像旁边的木头,一动不动,好似眼睛都不会眨一样。
哗啦——
大船开动,朝着西北方向行进。
海蓝蓝,天湛湛。
船破开一条镶嵌花边的路,一直往前行。
很快。
无名岛就在视野中,变成了一点。
老刀把子抱着一把用布条卷起来的剑,走到伸懒腰的叶蝉衣旁边:“你们看起来,好像半点也不担心上岸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担心又如何?”叶蝉衣吹着凉凉的海风,“难道担心的话,我们就可以马上横渡这海,回到岸上,还是岸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花满楼一手横在腹部,一手背在身后。
他本在听海上飞鸟的声音,闻言也睁开眼睛,朝着老刀把子的方向,温和且缓缓说道:“前辈这样问,想必是事情已成定局。否则,这一趟你该想法子将我们绑起来,再带回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