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的眼神,瞬间落到铁手身上。
铁手喊冤:“我的盐包还在身上。”
为了说服大家,他从身上摸了个防水纸包,打开来。
里面的确是盐不错。
无情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道:“有没有可能,叶姑娘不小心将自己身上的毒包搞错了?”
“绝对不可能。”叶蝉衣翻找出自己丢在角落的牛皮纸,“这么丑的包装,我们奇异盲盒店可没有。”
她将牛皮纸展开,露出中间那一点红的痕迹来。
金九龄:“!”
他手指收紧。
“不知叶姑娘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纸包?”
叶蝉衣点了点金九龄曾走过的路线:“就在这里,我刚喊了铁手给我一点盐,这孜然粉不够咸。刚一回头,就瞧见地上出现了一个纸包,铁手又背对着我往烤鹿的方向走,我就以为这是他给我的盐。”
她满脸疑问,直视金九龄那反而有些飘忽的眼:“怎么了?”
金九龄:“没有……”
无缘无故,他放在胸口的纸包,怎么会掉到地上?
难道真是他没注意?
关于盐包的大锅,最终落在绣花大盗背上。
绣花大盗本人胸口情绪翻涌,几欲吐血。
“天色已晚,留两人守夜,其他人都去睡吧。”猜测落定以后,无情这么说。
前半夜守夜的是无情带来的捕头,他们就坐在破庙门口两边,看着苍茫夜色,森森密林。
金九龄待到大家都睡熟以后,悄悄点起了迷烟。
等了半盏茶时间,他才推了推自己旁边的追命:“追命?追命?”
追命呼吸绵长,毫无别的反应。
他又推了推靠坐睡的冷血,冷血身体一歪,倒在铁手身上。
金九龄这才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他慢慢靠近叶蝉衣的方向。
破庙并不算特别大,破损的地方还挺多,他们互相之间,睡得并不算远。
作为一个女孩子,花满楼他们自然是要将人好好保护在最里层。
最外层一次为楚留香和陆小凤。
也就是说,如果金九龄要靠近叶蝉衣,首先就要跨过这两人。
他看着陆小凤那张在火光下更显可爱的脸,默念了一句:“陆兄,对不住了。”
金九龄眼里精光一闪,迈出脚步。
脚下有凸起。
他眼睛瞪圆,瞳孔扩大,往后一撤。
房顶上垂下一只偌大的沙包,兜脸打来。
金九龄侧身一闪,又有被吊着的横木朝他撞来。
他抬脚一踹。
横木重新荡了回去,撞在墙壁上,将悬在墙壁上的瓶子一拉扯,撞碎。
绳子扯动,拖着裹了保鲜袋的辣椒水往房梁上绑紧的匕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