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安嗤笑一声:
“公主,你不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以身换国?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为国做妓,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我的匕首不断用力:
“榷安,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心中不可能毫无波澜的,毕竟是曾经相依为命的人,到头来,却互不理解。
若是让他死在我的手上,算不算是给曾经的交情,留了最后一点颜面?
这样想着,我举起他的匕首,便准备狠狠刺入。
手腕却忽然脱力,匕首掉在地上,连带着指尖也开始微微抽搐起来。
我中毒了,什么时候?
榷安笑了起来:
“原本是给欧阳旭准备的茶水,没想到被你喝了,阿芜,这大约就是命吧,你注定是我的。”
他抱起我,我盯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神色,忽然有些恍惚,他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呢?
人不会突然之间改变,或许是我识人不清。
或许,如今这副模样,才是他卸下伪装之后,真正的样子。
只是从前的情意太过于重,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从未看清过他的这副嘴脸。
他将我放在桌上,手指轻拂我的面颊。
他一语不发,只是手上不断的撕扯着我身上的夜行衣,大片雪白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出来。
我想起多年前的夜晚,我也曾与他有过一次肌肤相亲的场景。
那时我依恋他,趁着他喝醉,同他一夜欢好。
他伏在我身上,让我感受他的每一寸温热,那夜星空璀璨,曾是我冰冷阴暗中不可多得的时光。
可如今又是夜色相交之夜,我却只觉得恶心。
他自私狠厉,同当年我一心敬仰的男人已是天壤之别,我恨透了他视人命为草芥的那副嘴脸。
榷安浑然不觉我在想些什么,粗暴的挑起我的情欲,揉捏着我。
这具身体因着合欢蛊的缘故,对这事尤为敏感。
哪怕思想极度抗拒,身体也受控制的欢愉蜷缩。
榷安很满意我的反应,放出早已昂扬的巨兽,抵在我的腿心。
“阿芜,我知道,你是被顾子安蛊惑了。
我后悔了,明明你一开始选的便是我,是我糊涂,如今我便纠正这个错误!”
纠正?
榷安他以为我是什么?他的附属品,他说不要就不要,他说错了,我就要纠正?
凭什么?
这世上人人都没有后悔药,他一个屠夫,又凭什么敢跟我说纠正。
可那毒药让我浑身瘫软,说不出一句话,像一条死鱼,只能任由榷安折腾。
就在榷安准备沉腰而入之时,营帐之外忽然惨叫声四起,还伴随着铁骑的声音。
是敌袭。
榷安怒不可遏,却别无他法,只能放下我,朝外迎敌。
我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心中却开始盘算,如何趁乱逃离。
可四肢传来的无力感提醒着我,我现在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这里。
可心中也有一个疑惑升起。
欧阳旭是阵前和谈的使臣,才进营帐,便被我绑了扔在角落,自然没有机会放出任何消息。
难道,夜袭军营的人,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