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卫东心里打鼓。
这位邵玉华教授,好像很讨厌自己。
大家初次见面,自己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啊。
难道是因为苗丽丽?
“你追求丽丽的事,你爷爷知道嘛?”
这是什么问题?
难道说,邵玉华教授,认为是庭省长安排自己追求苗丽丽的?
庭卫东只知道苗丽丽是农专的老师,父母是大学教授。
难道她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纵然满腹疑惑,庭卫东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
“我爷爷已经去世多年。”
邵玉华一愣,这回答还真是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
“你和我女儿是?”
“苗老师和我是普通朋友。”
庭卫东说的是事实,两个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现在的确是普通朋友关系。
“很好!我要求你和她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这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庭卫东语气礼貌,但态度强硬。
邵玉华脸色一变。
这小子真是不知道深浅,仗着是庭省长的孙子,就厚着脸皮追求自己女儿。
这种不被承认的孙子,也就是乡下人看得重,真到了正经场合,屁用也没有。
她的女儿不可能嫁给这种没有身份的人。
庭卫东也感觉奇怪,相信自己是庭省长孙子的人,都对自己很客气。
这位邵玉华教授生气的样子,和其他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庭卫东,你的身份追求我女儿不合适。”
“我是什么身份?苗老师是什么身份?”庭卫东反问。
邵玉华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庭卫东并不知道,苗丽丽的爷爷是谁。
庭省长并没有告诉他,是自己想错了。
那庭卫东作为一个颇有政治前途的年轻人,追求一位大学教授的女儿,没有什么不合适。
“我们家丽丽,不会长久地做一个农专的老师,她有更远大的前途。”
“我知道苗老师要考研究生,未来会像你一样,成为优秀的大学教授。”
邵玉华教授确定,庭卫东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邵玉华教授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你们两个的路通往一个方向,但你们不能同时走在一条路上,你们可以做志同道合的普通朋友,不要谈感情,太伤人。”
一个方向,不能走同一条路?
庭卫东很清楚自己要走的方向,那苗丽丽是什么方向?
也是从政?
的确,组织部门有默契,夫妻两个不能在同一地区担任领导职务,必定有一个要退出领导职位。
邵教授这么有把握,他和苗丽丽未来会达到这个层次?
“记住我说的话,下面咱们谈谈项目,你先把村民请过来,我给大家讲讲养蘑菇的基本常识。”
“好的,我里安排村民过来。”
庭卫东在大喇叭里喊了一声,村民拿着凳子,陆陆续续地来到村委会的院子里。
人来得差不多,邵教授拿起自备的喇叭,开始给村民‘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