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脸色一沉:"你!"
"修远!"老夫人喝止了儿子,转向柳如烟,"如烟,你有孕在身,不宜久站,先回去休息吧。"
柳如烟委屈地看了齐修远一眼,见他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得福了福身退下。
沈容清冷眼旁观这场戏,心中已有计较。她突然捂住额头,身子晃了晃:"夫君,我头好晕"
齐修远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沈容清顺势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父亲下月要来京城述职,夫君若还想通过沈家的关系拿到盐引,最好对我好一点。"
说完,她立刻站直身体,仿佛刚才的虚弱从未生过。
齐修远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沈容清。以前的沈容清逆来顺受,从不会威胁他,更不会提什么条件。
"母亲,儿媳身子还未痊愈,先告退了。"沈容清优雅地行礼,转身离开,留下齐家母子面面相觑。
回到自己的院子,沈容清立刻吩咐小桃:"去把府中账本和我嫁妆单子拿来。"
小桃惊讶道:"夫人要这些做什么?"
"看看我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沈容清冷笑。
账本和嫁妆单子很快送来。沈容清仔细核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原主带来的嫁妆价值不菲,光是现银就有五千两,更不用说那些饰、绸缎和田产。然而现在,账上显示她的嫁妆银子只剩不到一千两,其余的都"补贴家用"了。
"好一个齐家,用媳妇的嫁妆养外室。"沈容清合上账本,眼中寒光闪烁。
"夫人"小桃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柳姨娘那边听说老爷准备等她生下孩子就抬为平妻"
沈容清不怒反笑:"平妻?他也配?"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小桃,你去打听打听,京城最近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小桃愣住了:"夫人要做什么?"
"既然齐家靠不住,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沈容清望着窗外的梅树,那是原主嫁来时亲手栽下的,如今无人照料,已经半枯。
接下来的日子,沈容清表面上恢复了齐府主母的体面,暗地里却在调查齐家的底细。她现齐修远表面风光,实则生意上已经出现亏空,急需沈家的关系来获取利润丰厚的盐引。而柳如烟也并非什么良家女子,而是青楼出身,被齐修远赎身后养在外宅。
这天,沈容清正在书房翻阅账册,齐修远突然推门而入。
"听说你在查账?"他脸色阴沉地问。
沈容清头也不抬:"我的嫁妆,我自然要弄清楚去向。"
齐修远走近,一把按住账本:"沈容清,你最近很不对劲。"
沈容清这才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夫君是指我不再逆来顺受了吗?"
"你!"齐修远被她直白的话噎住,半晌才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沈容清合上账本,"第一,我的嫁妆要一分不少地还回来;第二,柳如烟永远只能是个妾;第三,我要参与齐家的生意决策。"
"不可能!"齐修远断然拒绝。
沈容清不急不躁:"那盐引的事"
齐修远脸色铁青:"你在威胁我?"
"夫君言重了。"沈容清微笑,"这只是夫妻间的合作。"
齐修远死死盯着沈容清,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最终,他咬牙道:"嫁妆可以慢慢还,生意上的事你可以参与,但决定权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