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家现在是大领导了,看得上你?"唐婉讥讽道,"别忘了,当年是你对不起她!"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是啊,当年是我对不起小雅,是我亲手毁了一个好好的家
广交会开幕那天,我请了假,早早来到会场。人流如织,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展区间穿梭,眼睛不断搜寻着小雅的身影。
"听说轻工局的展台在a区"我跟着人群往a区挤,手心全是汗。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她。十年时光似乎格外眷顾小雅,她剪了利落的短,穿着米色西装套裙,正用流利的英语与外商交谈。那么自信,那么从容,与记忆中温柔内敛的小雅判若两人。
我躲在柱子后面,不敢上前。直到她身边的同事都去吃饭了,我才鼓起勇气走过去。
"小雅"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她转过身,眼神从惊讶迅恢复平静:"志远?"
简单的两个字,让我瞬间红了眼眶。她还是那样叫我,仿佛我们之间没有隔着十年的恩怨。
"你你好吗?"我笨拙地问。
"挺好的。"她微笑,眼神疏离而礼貌,"工作还顺利吗?"
我们像两个普通老同事一样寒暄了几句。我鼓起勇气问:"晓晓她好吗?"
小雅的表情柔和了些:"很好。她今年考上了重点初中,成绩名列前茅。"
"她她提起过我吗?"
小雅沉默了片刻:"志远,晓晓已经不记得你了。她三岁就离开了广州,这些年来她有自己的生活。"
这句话比任何刀子都锋利。我的晓晓,我的小公主,已经忘记了她曾经叫过"爸爸"的人。
"我能能见见她吗?"我几乎是在乞求了。
小雅叹了口气:"志远,何必呢?晓晓现在生活得很平静,很幸福。周明一个朋友,像父亲一样照顾她。我不想打乱她的生活。"
周明。这个名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的位置,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取代了。
"我明白了。"我艰难地说,"那你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里面是一块我攒了半年工资买的瑞士手表。
小雅没有接:"志远,别这样。晓晓不缺这些。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让她继续现在的生活吧。"
她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会议,先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小雅远去的背影,手中的绒布盒子突然重若千钧。她说得对,我不配打扰晓晓的生活。那个雨夜,当我选择背叛家庭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走出会展中心,广州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突然想起十年前,小雅带着晓晓离开广州的那天,也是这样晴朗的天气。
回到家,母亲和唐婉正在争吵。见我回来,母亲立刻调转矛头:"又死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见林雅了。"我平静地说,"她来参加广交会。"
母亲的表情瞬间凝固:"林林雅?她来广州了?"
"嗯,她现在是对外经济合作处处长,带队来洽谈项目。"我故意强调小雅的职位,看到母亲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她结婚了吗?"母亲小声问。
"没有。"我盯着母亲的眼睛,"但晓晓已经有了新的父亲。"
母亲像是突然老了十岁,踉跄着坐在沙上:"都怪我当年要不是我逼你"
唐婉在一旁冷笑:"现在后悔了?晚了!人家在上海过得风生水起,看得上你们老陈家?"
出乎意料的是,母亲没有反驳。她佝偻着背,慢慢走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强势的母亲示弱。
夜里,我听到母亲房间传来压抑的哭声。十年了,她终于为当年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她失去了一个贤惠的儿媳,一个聪明的孙女,也失去了儿子的尊重。
广交会结束后,我知道小雅带着晓晓回了上海。我站在火车站外,望着那列开往上海的火车,想象着晓晓坐在车窗边的样子。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邋遢憔悴的中年男人,就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回到办公室,我锁上门,从抽屉里取出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晓晓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这样就好,我在心里对她说,忘记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去过你应有的人生吧。
我将照片放进钱包,同时也将"父亲"这个身份,永远埋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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