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萧霁月伸手便来抓李昭宁的脖子。此刻,他一腔怒火,恨不得把李昭宁吃了。
眼前,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住,“怎么?想打人。还说我不肯把义妹交给你。交给你,你便是这样对她的吗?”赫连敬池道。
萧霁月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他上前,一把抓起赫连敬池的衣领,“赫连敬池,你耍本王?本王问你,简伊在哪?”
赫连敬池一脸惊诧,“你在说什么?她又没来此处,我哪里知道她在哪?”
“你一口一个义妹,还说不知,你就是故意戏耍本王!”萧霁月脸色铁青。
看台的队伍中,方诺紧紧拉着简伊,生怕她一下忍不住蹿出去。简伊只觉得萧霁月的脸色黑得恐怖,她没少看过他怒,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
校场内,赫连敬池不卑不亢,“昭宁便是在下义妹。她说,不想回京嫁你,不想和东海王妃那样的人活在一个屋檐下!”
“你”萧霁月胸口憋闷,说不出话来。
“哎呀,都没有受伤便好,这事情,不就解决了。王爷,快带着您的人,回京吧。”说话间,北安侯带领几个亲随已来到校场之中。
萧霁月目光扫视几人,最终咬了咬牙,“行,赫连敬池,你记住了,本王定要找回来!”
说完,他转身便走。走出了十来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大叫,“李昭宁!还不快跟我走!难道你想抗旨拒婚吗?”
李昭宁一哆嗦,她看向赫连敬池,目光极其委屈,最终含着泪,去追萧霁月的脚步。
简伊站在人群之中,目睹眼前一幕,内心五味杂陈。
风行见萧霁月坚毅的脚步,犹豫上前,“王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萧霁月转身,看向赫连敬池,大声道,“本王原本想着,小桑格百日宴,爹爹和娘亲都在身边,才完满。既然,你如此狠心,便不配再当小桑格的娘亲!简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简伊听着萧霁月洪钟一般的话,心如刀绞。她何尝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若是与那一众别人生的兄弟姐妹共享一个爹,她宁愿孩子没有爹。
人渐渐走远,校场上的队伍也依次离开。简伊大脑一片空白,任由方诺拽着,跟在队伍中,进了北大营。
整个上午,她便坐在方诺的营帐中,一个人呆。
北安侯视察了一番北大营,进了中军大帐。
他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伸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敬池,那简伊可还在军中?”
“回将军,不在,她今日已借道燕国回北漠去了。”赫连敬池道。
北安侯点头,“好!不在便好。敬池,还有你的婚事,虽然老夫没有立场讲这些,但公主若还在,定是想儿孙满堂。”
北安侯说着,伸出粗粝的手,擦着眼泪。
“陈伯,这件事不要再提。如今,记得母亲,和大梁江山的,这世上恐怕便只有你我。我不想再有别人背负这样使命,就让一切在你我身上中止吧。”
北安侯擦干眼泪,平复了情绪,起身,“敬池,既如此,老夫先回去了。往后,天家的人,你还是要远着点,别总去惹东海王,你在他那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赫连敬池牵了牵嘴角,“行,我知道了。”
午时中,方诺带简伊来见赫连敬池。见简伊回来,赫连敬池先是诧异,继而又摇摇头,“还是被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