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的手伴随着他碾压的力道,十指骨节尽碎。
饶是姜疏月掉了一只助听器,也觉得吵耳。
她慢悠悠捡起地上的助听器,万幸没有摔坏,只是蒙了点尘。
林栖的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表情痛苦至极。
而谢楼就像一个疯子。
姜疏月无暇观看这场大戏。
林栖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怜。
但谢楼又算什么好东西。
过去,在林栖的床上,也是他亲口说自己,是挟恩图报。
她不是圣母,两人的血别溅落在她身上就好了。
姜疏月转身要走。
而谢楼的余光却捕捉到她的身影。
男人理智渐渐恢复,迫切拦住了姜疏月的去路,表情受伤。
“疏月,我真的知道错了。”
又是老旧俗套的开场白,“过去是我有眼无珠,我不知道这个贱人背地里敢那么挑衅你,如今我把她双手都废了,你消消气,原谅我好不好?”
姜疏月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谢楼,浪子回头的戏码挺不值钱的。”
他在他们婚姻第二年便开始留恋花丛,花边新闻不断。
他们在破碎的婚姻里搓磨了两年多。
姜疏无数个夜里流泪至天明。
空荡的房间,黑漆漆的夜晚,她很多次都不敢入睡,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可谢楼不在意。
碎裂的玻璃、满地狼藉的家、无数次歇斯底里的争吵,他对她没有半分耐心,却对身边的莺莺燕燕温柔至极。
姜疏月爱他时他那么作践她的感情。
如今她抽身离开,脱离苦海,谢楼却靠折磨她人来以证真心。
姜疏月漂亮的眼底波澜不惊,一字一句像一把利刃扎进谢楼胸口,“她是贱人,你又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吗?”
“谢楼,你们一丘之貉,才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