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他干什么!”
上了陆云柏的越野车,陈逢春皱眉问他。
陆云柏见贺长阳那个渣滓居然敢轻薄陈逢春,连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出拳了。
他出身行伍又身居高位,身手自然没话说,哪里是贺长阳一个普通人比得过的。
陆云柏暗恨自己手比脑子快,太过冲动,听到陈逢春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堵,声音也硬邦邦的。
“你心疼他?”
陈逢春气笑了:“陆同志,你是个军人,对群众出手就不怕担处分吗。”
“贺长阳那样的人,也配你为他被队伍里训斥?”
陆云柏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冷哼一声:“他调戏良家妇女,我为人民群众服务。”
陈逢春横了他一眼,端是惊鸿一睹,眼波撩人。
陆云柏心头一跳,掩饰似地握拳咳嗽两声,拿出霍燕芳准备的饭盒。
“我妈给你做的,说你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北平不好,叫我多照顾你。”
他说到这里开始教训陈逢春:“你看,今日多危险,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怎么办?”
陈逢春哭笑不得:“我都快三十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姑娘。”
今天就算陆云柏不来她也自有办法脱身,不过是多纠缠一会。
不过见到贺长阳挨陆云柏那毫不留情的一拳,她心里只觉得爽快极了。
陈逢春不再想糟心的人,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她今天本来就因为工作中午没好好吃,又被贺长阳耽误了吃饭,早就饥肠辘辘。
两个家常小炒,最底下甚至还有一块奶油蛋糕,陈逢春吃的头也不抬。
陈逢春纵使大口吃饭也仍然很优雅,爷爷自小就教她用餐礼仪。
吃完后陆云柏恰时给她递了张纸,陈逢春有些意外地接过擦嘴。
陆云柏看的皱眉。
“什么单位啊,连饭都不给你吃吗?看你饿的。”
陈逢春好笑:“工作忙,没顾上。”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在广州那四年过得太辛苦,落下的胃病一直没养好。
陆云柏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像在部队里一样刚硬地下命令:“以后我晚上来接你下班,给你送饭。”
陈逢春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么突兀?
陆云柏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十分可爱,像只吃饱了的小鹿一样呆呆的。
陈逢春道:“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真不用麻烦你。”
陆云柏不容拒绝,又强调了一遍:“明天还是这个点。”
“你前夫每天这样死缠烂打,浪费时间不说,你初来乍到,以后在单位也不好做人。”
“有我在会方便很多。放心,下次绝不会再动手了。”
“首长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我带你去看电影。”
汽车发动的嗡鸣声里,陈逢春看着他坚毅冷俊的侧脸,突然感觉胸腔鼓动,酥酥麻麻的。
她一咬牙。
“陆同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云柏骤然握紧方向盘。
每一次见面时的心动、对她越来越多的怜爱、方才看到贺长阳纠缠她时无法控制的怒气——
心脏不约而同的无声共鸣中,陆云柏喉结滚动。
“陈同志,我在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