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人,傅西平上楼回房。
出差了将近十天,十天没碰迟意,欲念是按秒加重的,偶尔头疼难以纾解时会想到洁白床褥上她柔软滑腻的身体,发丝蓬松乌黑,唇瓣香甜湿软。
他喜欢和她舌尖交缠的感觉,很温暖。
有时做得狠了,她会不自觉哼出声,像陷入沼泽地的人,拼命拉住他手,然后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叫“傅先生”。
傅西平不是个重欲的人,是从第一次碰了迟意才开始这样的。
迟意还在房间等着。
不知道洗好没有。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脚下步伐快了许多,但这份急躁里,更多是因为欲望。
推开门。
里面多了层香调,不是迟意的。
迟意喷的香水大都廉价,不过百,和她自然的体香混杂在一起,很复杂浓烈,可现在鼻尖嗅到的香是高级的,不低于五位数。
“西平,你回来了?”
听到叶蓁的声音,傅西平瞳底微暗,走过玄关的瞬间,头顶光影由暗变明,神色也变得更温和,“这么晚还没睡,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
叶蓁拿着头疼药和热水过来,“听说你又喝了好多酒,先把药吃了吧,不然晚上又不舒服了,我还给你煮了醒酒汤。”
她很贴心。
可贴心过了头就是缠烦。
“又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叶蓁是韩家养女,母亲和韩英是姐妹,八岁时母亲意外离世,那之后便被带到了傅家生活,她大傅西平三岁,一块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的情谊了。
“你喝完醒酒汤记得早点睡。”叶蓁接过杯子放下,再开口,言语中似有试探的意味,“那我先走了?”
傅西平接话,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我送你?”
“不用了。”
藏起失望,叶蓁就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刚才迟小姐来了,说是弄脏了你的西装裤,给你买了条新的。”
傅西平不冷不淡:“知道了。”
“那位迟小姐是韩曜的女朋友吗?怎么会在酒店工作?”
“不清楚。”
他的态度仿佛将逐客令写在了脸上,叶蓁识趣,没再多话带上门走了出去。
在沙发上坐下。
傅西平直接打给迟意。
“回来。”
那边有风声,像是在室外,迟意怔了怔,“傅先生,我已经离开酒店了,叶小姐不是在吗?”
“我,要和你上床。”
傅西平喝多了些,半醉,言语是少有的粗鄙,“我只给你十分钟。”
*
从地铁站小跑回到酒店,迟意避开同事,从后门进去,用衣领捂住下巴遮住半张脸上楼,敲响傅西平房门时,刚好十分钟。
她被拉进去。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粗暴地被丢进沙发中。
套房宽敞舒适,价格昂贵,夜景璀璨,可这些都轮不到迟意去享受欣赏,相反她也属于这些物品的其中之一,作用都是用来取悦傅西平。
傅西平换了裤子回去后又喝了许多,这会酒醉迷离,出差多天压抑太久,就等今晚。
迟意穿着单薄的一字肩上衣,随手一扯,皮肤便暴露在灯光下,贴着肌肤的是一条细细的内衣带子,傅西平不喜欢解纽扣和拉链,那是对待心上人的温柔,对迟意,他只要自己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