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俺们都是看上哪个地块,用个箱子将自己的价格写上去,谁高就谁干!”
江山脸上露出微笑。
“我不将价格标注出来,谁又敢保证没人受贿收贿呢?
只有现场唱标,才能服众!”
就是因为张海暗箱操作,很多人想要承包养殖地,都承包不到。
暗地里,谁给张海送的钱多,谁就可以承包。
江山就是要杜绝这个可能性,将这一切的黑暗全都抹杀掉。
那人楞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
“江书记,您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这么弄的话,不等于让我们自相残杀吗?”
江山笑了起来。
“是啊,我就是要让你们自相残杀。
张海在东江的四年来,各位没少挣钱吧?”
“据我所知,就甲一号地,往年竞标都能达到三十七八万一年。
可偏偏张海在的时候,变成了一年十四五万!”
“多的钱去哪了?
难道进了政府财政了?”
那人神情一滞,眼神泛着阴鸠。
“江书记这么说,是认为我们行贿了?”
江山不以为意,扭开一瓶矿泉水。
抿了一口,缓缓放下。
“你叫什么名字?”
“赵得君!”
赵得君冷哼一声,根本没把江山放在眼里。
江山楞了一下。
“你是赵得功的亲弟弟?”
“是又怎么样?
谁规定政府的家属不允许竞标承包地了?”
赵德君满脸不屑,大大咧咧的斜着肩膀。
身后众人全都抱着膀子,看向江山,都等着看戏。
江山眼睛微微眯起来。
赵得功这是来搅事了。
他冷笑。
“有没有行贿,你心里清楚。
竞标就在这里填名字,不竞标就让开位置。”
赵得君上前一步,哗哗哗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时,一辆黑色宝马车开到门口。
车上走下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他脸上戴着墨镜,夹着个包走进政府大院。
头上擦着发蜡,大背头显得格外高调。
迈步挤进人群,径直来到赵得君身前。
“您是咱东江的党委书记?”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问题?”
江山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