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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要久一点,再久一点。
如果我没在晚上出来喝水,看到她放在餐桌的手机上贺燃的消息的话。
表姐,你到底拿下沈问越没有啊,用不着你了,快点回来吧,家里这边都在催你了!顽劣又任性。
我瞬间愣在原地。
往上翻。
姐,苏芙宁身边那个男的你能不能拿下啊?你处了那么多个,最知道怎么拿捏男生的心了,我是怕师姐真的喜欢他。土是土了点,还是个小结巴,拜托拜托,回来我请你吃大餐,实在不行你追到手以后再甩了呗。你在他那儿吃饭了?牛啊!我就说他缺爱吧,讨好型人格,看你可怜就舍不得了,我当初就这么睽他的。
姐,怎么这么久没消息?你不会扮演贤妻扮上瘾了吧?其实我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差不多得了。谢静桅回的是,他也配?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握着黑下去的手机,呆坐在床头度过这一整夜的。
怪不得谢青争桅会那么恰好来我这里当老师支教。
怪不得她会对我热情又宽容,在听说我相亲时直接了当地提出和她试试。
怪不得她会和我说那声抱歉。
我开始深深地厌弃自己,连指尖掐进肉里都一无所觉。
人怎么能这么蠢?
连被骗都笑呵呵给人数钱。
怎么好像我干什么都是错的,不得善果?
我低下头,忽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什么结婚生子?什么想要开始安稳的新生活?
我也配?
我这样没用的人,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一个累赘,也配过得安稳?
于爸爸是,于谢静桅是,于苏芙宁更是。
大团大团的黑暗在眼前席卷而来,我竟然没想象中那么绝望了。
我起身,好像双脚踩在棉花上,身体在空中晃了一下,轻轻将谢静裾的手机搁置在床头柜。
起身,走向了天台。
我没想到在天台上会看到我妈。
她早就偷偷跟着我,拿着刀明晃晃走来,驼红着脸,像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