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十岁,季宴清的精力却旺盛得吓人。
求婚时,不远万里,婚后,更是夜夜与她负距离。
结婚两年,他在外人面前清冷禁欲,对她却是说不尽的缠绵痴情。
耳鬓厮磨时,总哑着嗓音让她选:“是我俯卧撑,还是你深蹲?”
顾及她年龄小,从不舍得让她怀孕,她想,男人是爱惨了她。
直到哥哥忌日那天,她出了车祸。
打了上百通电话,发了上千条消息,他一个没接,一句没回。
医院中,她听到路人艳羡的声音:“看那对夫妻,郎才女貌,产检而已,她老公也寸步不离。”
费力撑开眼皮,却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如遭雷击。
她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她应该叫寡嫂。
……
乔知棠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探针在她的宫口横冲直撞。
随着医生吸刮孕囊的力度增大,她痛得死去活来。
切开的皮肉被重新缝合。
她看着那团血肉模糊的小生命,又想到季宴清陪着唐青栀产检的身影,落下眼泪。
她突然就想通了,男人不让她怀孕的理由。
直到抢救结束后很久,季宴清才冲进病房。
他推开门,便看到乔知棠倚在床头,空荡荡的病服挂在身上,了无生气,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
男人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他一边替小妻子掖好被角,一边哽咽着不断道歉,“知知,是我不好,都怪我临时有事,没能陪在你身边,否则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乔知棠听着他极尽自责的语气,一言未发,只是指了指自己干裂的双唇。
趁季宴清倒水的功夫,她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就走进病房,拿出两份文件递给季宴清,“先生,这是您妹妹的诊断报告,需要您签字。”
季宴清听到她的称呼,眉头立马紧锁,就连签字的力度都透着狠厉。
正好忽略了文件的内容,让乔知棠狠狠松了口气。
“我是她丈夫……”,可话音未落,护士便落荒而逃。
季宴清委屈地与乔知棠十指相扣,“知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老,等你伤好了,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嗯?”
勾人的尾音却没能得到乔知棠回应,“不是不想要孩子吗,难道是有谁怀孕,刺激到你了?”
闻言,季宴清的呼吸乱了一瞬,他愣了几秒,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话题,“手脚怎么这么冰凉,明知道自己体寒,还光着脚。”
说着,他用掌心捂住她莹白的脚,“之前是怕你年龄太小,对身体不好,知知长大了,我们的家也该加入新成员了。”
乔知棠沉默着,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内心却是一片荒凉。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明明两人贴得很近,心却相隔甚远。
季宴清刚想开口打破尴尬,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季总,唐小姐难受,想见您。”
医生附在他耳边,声若蚊呐,却还是被乔知棠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