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辞职后的第三天,殡仪馆迎来几个不速之客。
附近某个工地出了事故,一连死了好多人,都送到我们殡仪馆来。
恰好傅晏家的亲戚也在这几天去世。
“不好意思,我们殡仪馆实在人手不足,麻烦你们送去城东的殡仪馆。”
“你什么态度?”傅家的人趾高气昂惯了,到哪儿都要求人家要以他们为先。
“我们人都送过来了你现在要让我们送走,你安的什么心啊?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工作人员急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心急,但麻烦大家体谅体谅我们,我们真的——”
“你说的倒好听,那谁来体谅我们!?”
“把你们领导给我叫出来,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一个火化炉也找不出来!”
工作人员都快急哭了:“你们讲讲道理好吗?”
一片吵闹声中,忽然有人想起来,“诶,我记得小晏的妻子不就在这儿工作吗?”
傅母一拍大腿,“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应答。
“这死人!难得有一次用得上她就给我玩这一出!”
她颐指气使地对着工作人员道:“你去把江蓠给我叫出来!”
又不是殡仪馆内所有人都认识我,工作人员一脸茫然:“谁?”
“你装什么蒜?她在这儿上了多少年的班了,你会不认识她?
“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我们家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恰好傅晏在这时匆匆赶到,傅母立刻对着他告状:
“你媳妇是什么人啊?我们这么多亲戚长辈在外面等她,她可倒好,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还有这破殡仪馆,说什么人手不足!”
“这么多叔叔阿姨都看着呢,我算明白了,她就是怀恨在心故意刁难我们!”
傅晏刚从度假山庄赶回来,这几天玩的好不开心,都没想起过我。
此刻听他妈一说,心里不由冒出几分火气。
因为流产的事闹几天也就算了,居然在这么大的事前也耍小性子。
冷声对工作人员道:“劳驾,麻烦把江蓠请出来。”
工作人员快被这些神经病给逼疯了,“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我真不认识!”
“她叫江蓠,是一名入殓师——”
“江蓠?”一位路过的女工作人员停下,“你们是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