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伤人了。我放弃了国外的公司回来处理薄氏的工作,没想到嫂子居然把我当豺狼虎豹,如此忌惮?”
他嘴角带笑,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满眼都是嘲弄。
电话那边的桑兰骤然安静了几秒钟。
薄霂弦也不催促,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回话。
足足过了半分钟,伴着轻声吸气的声音,桑兰开口:“原来霂弦也在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刚一回来,就雷霆手段整理公司,钰谨他能力不行,得好好工作。”
他冷声开口:“他不行有的是人行,薄氏集团不养闲人。”
桑兰的语气愈发紧张:“这就说笑了,他可是有婚约马上要成家的孩子了,要是没一点事业,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薄霂弦的眉眼愈发凛冽:“你口中所谓的婚约如何而来,自己心里清楚。
千万揣好了,别让它物归原主。”
桑兰吓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她当然知道薄霂弦是什么意思!
这桩婚约,原本老爷子定的是薄霂弦和时音。
但他比时音大了不少,又差着辈分。
她用尽了法子,才让老爷子敲定了薄钰谨和时音的婚事。
她可太清楚了,薄钰谨从小能力就不出众,长大了也难有作为。
而老爷子又疼爱时音,两人婚约一定,薄钰谨算是有了一份保障。
现在这架势,薄霂弦明摆是后悔了,想要让老爷子收回成命!
桑兰连忙解释:“放心,钰谨这小子也是真心爱着音音的,只是现在还有些糊涂。
这种事,我们一定能够处理得了!
哎哟,我想起来厨房里还炖着老爷子的药呢,我得赶紧过去,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手机再次回到时音的手中,薄霂弦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
“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耍无赖学不会就算了,骂人都不会?”
时音虽然对薄钰谨有怨气,但是桑兰并没有做错什么。
刚才被薄霂弦这么一恐吓,怕是要以为他们两个人站在一条线上了。
“阿姨他没有恶意的,她早就已经把我当儿媳妇看,是站在婆婆的角度跟我说的,我没必要对她恶语相向。”
时音耐心地解释,“小叔叔,我理解你惜才爱才之心,但你还是不要对她那么凶了。”
薄霂弦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是不知为何,时音还是明显感觉他脸色冷了几分。
他的语气却是轻描淡写:“原来这么多年已经被规训了要如何做好一个儿媳妇,看来还真是爱惨了他。”
时音想解释。
他一指门,“出去。”
时音欲言又止地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出了门。
小时候,她尚且还有把刀子插进狂犬眼睛里的胆量。
现如今,薄霂弦一定觉得她窝囊废极了。
情绪不自觉地受他影响,她正暗自低落。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时音微妙地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