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思瑶缓过神来:“去你那吧。”
许介白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喜。
他将身上的外套,披在鹿思瑶的身上:“夜深了,要着凉的,不如让我先把你这头发吹干。”
“可能是我这太久没住人了吧,吹风机是坏掉的,都没人发现。”
见许介白要进屋,鹿思瑶紧忙拽着许介白往外走:“我去你那,用你的也一样啦。”
那鞋柜上还摆放着许庭深的皮鞋、乱扔的外套,以及那带血的衬衫,和垃圾桶里面用掉的酒精棉。
她有几个胆子,敢让许介白进屋。
许介白丝毫没有察觉出鹿思瑶的异样,乐呵呵的一起离开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一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二楼阳台上,男人额头青筋凸起。
鹿思瑶挽着许介白的胳膊,并排走在大理石铺成的小路上。
在经过二楼阳台位置的时候,鹿思瑶有些心虚的回头看去。
黑暗中,亮起一抹猩红,忽明忽暗。
那目光太过于锐利,仿佛能划破黑夜。
鹿思瑶加快了步伐。
二楼阳台上,男人两只脚,交叠的搭在滕桌上,仰头靠着椅背。
指尖的烟抽的极快,一根接着一根。
黑暗中无法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只知道面前的那盘水果拼盘,插满了烟屁股。
当着他的面,明晃晃的给他上眼药。
鹿思瑶,你真是好样的。
——
她住的别墅,和许介白住的距离挺远的。
开车去,也有十多分钟。
深夜被男人接回住处,且她还是那幅模样。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二千奶奶的名头已经在公馆传开了。
其中不乏嫉妒的,酸言酸语的,感叹皮囊的差别,身份的差别。
许家的公馆,大多都是独立的别墅。
许介白那整个装修的格调如他人一般,是暖色调的。
一进门,视觉上就很舒服。
“快来,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许介白的卫生间很大,面积差不多有十五六平。
她看着镜子里,动作轻柔一脸认真的在给她吹头发的男人。
鹿思瑶的心也柔软了起来。
漫长岁月,被人温柔以待,是多么幸福且幸运的事情。
“如果先遇到的人是你,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