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石脸上剧痛,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身笔直站在南希面前的沈墨迟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高高在上地用冰冷的目光俯视着南希,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让女人的精神迅速崩溃。
南希的身体本应该是燥热的,此刻却感受到了冰冷。
她搂着自己的肩膀,不断发着颤。
“对、对不起。”
女人唯一能说出的话,竟然是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沈墨迟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一步步走开,走到已经吐出一口血,根本站不起来的贺文石面前,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
“我的人,你怎么敢碰?”男人说着话,突然笑了。
他笑得阴冷无比,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我警告过你,你怎么听不懂——你怎么敢听不懂!”
话音骤然拔高,砰地一声撞击声,原是贺文石直接被按头砸在了墙上。
“啊——”目睹这一幕的南希同时发出尖叫声。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到了沈墨迟身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用上最大的力气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声音发着颤。
“我们什么也没做,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
“闭嘴!”沈墨迟冷声厉喝。
他手上还提着贺文石的衣领。
贺文石眼前发着黑,血液顺着额头留下将眼睛模糊,他勉强睁开眼,看清眼前正在发生的事,也正听到沈墨迟对南希说的话。
“不知廉耻的女人。”
贺文石费力将眼挣到最大,他咳嗽着虚弱开口:“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管南希?”
“凭什么?”沈墨迟重新看向贺文石,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没忍住发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你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
随手将贺文石甩到一旁,沈墨迟拽过南希,不顾女人猛然睁大的眼,冷血强硬地印上了她的唇。
他直接咬破了南希的嘴唇,离开时齿间残留着一点血液。
男人用手指抹下血液,看着躺倒在地上的贺文石,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足够病态的笑。
“沈墨城死了,她就是我的人。”
贺文石剧烈颤抖起来,呼吸急促,他指着沈墨城,手指不断哆嗦着,嘴里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难怪,难怪沈家那么多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涉,他发现南希最怕的是沈墨迟!
南希爆发出哭声,她跪伏在地上。
“贺文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在这一刻,女人终于知道,沈墨迟为什么会跟自己讲流浪狗的故事了。她当时察觉的古怪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第六感给出的预兆。
隐藏在流浪狗故事下的,是沈墨迟给南希的威胁与警告。
贺文石嘴唇动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眼睛一翻,突然晕了过去。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南希白着脸慌忙去探贺文石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后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