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不解,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一只微凉的钢笔落在她的掌心,仿佛权力的权柄也放了进来。
薄霂弦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记得你小时候我教过你,遇见恶犬的时候,手边有什么东西,就插进它的眼中。”
时音愣了下,那还是她刚到薄家不久。
她小小年纪,因为后妈的事情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永远缩在角落,不敢正视任何人。
另一位千金知道她并非薄家所出,聚会上故意放出狗来咬她。
薄霂弦就是这么教她,用叉子插进了狗的眼中。
那时候他也就十几岁的年纪,已然身姿挺拔,将沉甸甸的叉子放进幼小的她手中。
回忆起来,时音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交集。
“去吧。”他声音很轻的吩咐。
时音宛如被什么蛊惑,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两步。
薄钰谨看在他手中闪着凛冽冷光的钢笔,真情实感的恐惧起来。
“音音,我们可是爷爷亲自指定的未婚夫妻的关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身后的时芊芊脸色变幻了许久。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挡在薄钰谨面前,豁出去般的开口:
“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蛊惑薄钰谨哥哥让他做这种事的,你真要做什么的话,就对我来吧!”
她身子微微轻颤,但却毅然决然的护着他。
“反正你本来对我妈妈也有恨,今天就算是把我弄死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动手吧!”
时音简直要笑出声,真够贱的。
她这么一说,自己真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会被打成故意打击报复。
但她脸上却毫无退意,拿着钢笔走了过去。
薄钰谨又害怕又想逞能:“你别太过分!”
时音的手高高扬起,在落下的时候,换成了另一只空无一物的手,狠狠给了时芊芊一巴掌。
时芊芊打的一个踉跄,柔弱地向后倒进薄钰谨的怀里。
薄钰谨心疼的要死,连忙抱着她。
时芊芊捂着脸,委屈地睁开眼睛,颤抖着哭腔:“钰谨哥哥,我肚子好疼,我好难受……”
薄钰谨瞳孔骤然一缩,也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他厉声骂道:“时音,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歹毒,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芊芊她已经怀孕了,她要是动胎气流了产,我跟你没完!”
时音瞳孔一缩。
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苟合有段时间了!
她浑身发冷的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挡在身后,声音淡漠:
“刚才打的不是脸吗?什么时候打到她肚子里的胚胎了?”
薄钰谨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薄霂弦做了个让他滚的手势:“快去医院看看吧,不然马上愈合了。
顺便,你也做个检查,这么容易就动了胎气,是不是精子质量太差。”
薄钰谨脸色惨白,灰头土脸地抱着时芊芊离开了。
时音转过头,真心的开口:“谢谢你,小叔叔。”
薄钰谨神色玩味:“现在不怕我了?”
时音一本正经的瞎说实话:“小叔叔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从来也都没怕过您。”
薄霂弦没说话,忽然抬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