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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吩咐兰姐不用叫我吃饭。
然后锁了房门,静静地躺在床上。
仔细回忆我和凌鹤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手机上有凌鹤今的几个未接来电。
“喂,老公。”
我哑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凌鹤今的吼叫声传了过来:
“季书言,亏你还为人师表,怎么现在也跟街头巷尾传闲话的长舌妇没什么两样了?你知道现在小区里都在传赵颖是小三吗?她女儿也被小区里的小孩孤立了,回家委屈得直哭。”
“赵颖在医院里哭了一天,我再说一遍,我和她只是同事,不存在出轨行为,她更不是什么小三!请你不要凭着自己的想象四处造谣好吗?”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把我的气性激了起来。
“凌鹤今,你觉得怎么样才算出轨?滚到床上还是弄出来孩子才算?几万的耳环说送就送,难道你是天生的慈善家?”
许久,凌鹤今叹了口气。
我因为气极,剧烈咳嗽起来。
他放缓了语调:“书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好好在家休息,晚上我早点回去。”
我用手背碰了下额头,有点发烫。
起来喝了口水,又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出了一身汗,头疼得厉害,我把额头上的东西抓下来一看,是退热贴。
凌鹤今抱着儿子走进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昨晚发烧了,兰姐说你怎么都叫不醒,浑身烧的厉害,我给你喂了些退烧药。”
我“哦”了一声。
“你怎么没去上班?”
凌鹤今的眼神略显疲惫。
“你这副样子,我怎么能安心去上班?你以为我是石头做的吗?”
说着,他轻轻蹭了蹭儿子嫩嫩的小脚,软着声音说:“再说了,我也舍不得我的小宝宝,我的手术都排在明天了,今天在家好好陪着你们,不管是姓凌还是姓季,他都是我的宝贝,爸妈还特意打电话警告我,别因为孩子姓季这件事跟你置气。”
听到他说起公婆,我心头的怒气消了大半。
我起来换了身衣服,才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个盒子。
我的脸上有微微的惊喜。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款包包吗?我同学上周飞欧洲的航班,我托他给带回来的,本来昨天就该给你,我连着做了几台手术,一时忙忘了。”
这款限量包包我一直放在收藏夹。
可惜国内没有,难为凌鹤今还记得。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地笑了。
“谢谢啦,凌医生。”
兰姐给我端了碗清淡的粥进来。
“书言,昨晚渲渲一直哭闹到后半夜,你又高烧不退,凌医生上了一天的班,回来又照顾你又哄孩子,辛苦了一夜没合眼。”
我知道,兰姐这是劝我呢。
好吧,我暂时原谅他了。
只要他以后注意和赵颖保持界限,我可以不再追究。
但是我的忍耐只有一次。
再有下一次,我们的婚姻也就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