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序接过棉签放下,驱车带我来到郊外的一间平房。
房子很小很旧,却很干净。
「这不是我的发带吗?」
我惊讶拿起桌上樱桃小丸子的手工发带。
十二岁那年,校园流行发带。
我没钱买,便用衣服上的布条做底,手工缝了一个贼难看的发带。
薄时序打开留声机。
「我那时被薄家的私生子陷害,双眼失明,被扔到这里等死。
「是你路过,见我可怜,每晚放学都给我送饭,帮我洗衣服,给我讲课。」
「你就是那个小男孩?」
薄时序点头,眼神温柔。
「虽然那时我看不见,但我记住了你的声音。六年前在电视上第一次看见你时,我便认了出来。」
心里有些酸涩。
同样是失明,薄时序能记住我的声音十几年,而沈砚连几年都做不到。
「萱萱,那时我问过你。若我回到薄家,为了复仇变得冷血,你会不会怕我。」
「不会,」我抢答,「因为对仇人心善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一刻,心里最后的担忧彻底消散。
至于沈砚,我报警抓了他。
他因为协议造假,挪用公款,私闯民宅被送了进去。
而薄时序,自从坦白跟我的过往后,对我的追求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很会照顾我的情绪,凡事以我为先,支持我追寻梦想。
一句话,是个恋爱脑。
三年后的世界巡演歌唱会上,我高调亮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台下,VIP坐席上的某人开心得像个孩子。
舞台嘈杂,人流攒动。
而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