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金枝衣裳穿的乱糟糟的,头发也似鸡窝,着急忙慌的赶到东跨院。
看到怜香蜷缩的可怜样,敢怒不敢言。
她打了热水准备给怜香擦拭身子。
擦了一半,怜香醒过来,茫然看着金枝。
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金枝,劳你扶我起来,”她浑身酸疼,犹如车马碾压过。
金枝小心的握住她胳膊,“到底怎么了,又弄成这样,我方才看严侍卫脸色难看,说不让你在东跨院待着了。”
怜香咬着樱唇,脸色惨白。
衣裙碎成布条,再不能穿。
金枝便重找了一身,待她换好,立即有侍卫上前,将床榻上的被褥卷起,一并当成脏物扔到院内。
秦昭嫌她脏!
怜香白着脸,蹒跚走出去,跪在了书房门外。
“奴婢错了,大公子要如何罚,奴婢都没有怨言!”
隔着门板,秦昭坐在书案后,冷着脸硬声斥,“滚!”
怜香纤薄的身板吓得一哆嗦。
金枝小心翼翼的道,“别跪了,赶紧走吧,若惹恼了大公子,真要死在这儿了。”
怜香泪眼蒙蒙,执拗的跪了一个时辰,才起身离开。
膝盖疼的厉害,走路也一瘸一拐。
连着写了十多副字,秦昭才平息这股无名怒火。
他不承认,自己的身子对她反应极大,只是嗅到她发间香气,浑身就燥热难耐。
他不由往身下看了眼。
果然是缺女人了。
次日,天将将亮起,远处罩着层薄雾,空气中满是漂浮的水汽。
沈府的小厮便匆匆将昨夜里的事上禀。
沈月娇听后,暗忖,看着机灵,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姜娘子浑身是血,裹着毯子给扔在秦家大门外,现下人在城中济世堂医馆,他兄长一早就去接了回去,”小厮说完。
沈夫人挥挥手,让他下去。
“娘,这个蠢货,如此不成事,万一昭哥哥生气了,以后都不理我该这么办啊?”沈月娇不禁发慌。
沈夫人沉得住气,拍拍她手背,“他敢,不过一个军功挣来的国公府,还能慢待了你,我们整个沈家,谁人不能压他们一头。”
“她的确是个蠢货,才一夜,就被扔了出来,阖该他们一家挤在烂尾胡同里。”沈夫人啐了口。
好好的计谋,被姜晚萤给破坏了。
日后再要塞人进去,恐怕不易。
“那现在该怎么办?昭哥哥定然已经知道那姜晚莹是我们的人了。”沈月娇心内是厌恶怜香的,恨不得即刻磋磨死她。
沈夫人却是打了两番主意。
“ 你就是太沉不住气了,姜晚莹能进东跨院更好,就算进不去,只要这件事经了那妾室的手,秦昭定然不会宽宥她,结果还不是如你所愿。”
姜还是老的辣!
沈月娇听着母亲的话,登时醒悟。
她抱住沈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娘,您这步棋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