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三个大老爷们的面,她直接脱了上衣。
胡冉很有料,与洛亦可和张雅的柔美不同,她的身形被两条优雅的马甲线勾勒出一种突出的力量美。
我没心思欣赏。
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小腹和右臂上缠的绷带吸引。
胡冉拆开一小段绷带,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割痕,就像被人用指甲划过一样。
“顾老弟其实说错了一点,起初,姐收的就是一架清仿残雷琴,自己弹着解闷的。只是后来不小心摔裂了,才在老家找了个琴匠修理,琴匠说这琴动下手音色更好,姐就随他鼓捣了。”胡冉道。
我有些意外,胡冉咋看也不像是会抚琴的那种人。
动过手是指古玩本身是老的,由于某些原因修补过。是褒义还是贬义看实际情况说话。
像胡冉这种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动过手,而是妥妥的出阴手害人了。
她被算计了。
“琴拿回来的第二天就出事了”,胡冉接着说,“姐早上起床就看见满手血道子,调监控看时,竟然是深夜练琴自己划的。”
“姐完全没有练琴的记忆,而且那几天白天很忙,也没有练琴的心思。更吓人的是,视频里只有动作,没有琴声,就像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在演哑剧。”
“姐吓坏了,只好把琴锁在衣柜里。可是……”胡冉顿了顿。
“你还是练琴了。”我接话道。
“嗯……不但练了,还……脱了睡衣……就像……”饶是胡冉性格豪爽,说到这也有些羞耻。
我看了眼她绷带的位置,脑补出了一些不堪的画面,表情很是平静地提醒她可以跳过这段。
这是收阴人的素养。
听苦主说事时,不管内容怎样,都要报以最充分的尊重。
实话讲,我经手的那些阴物里,胡冉这种情况算是轻的。
见我没有取笑,胡冉也松了口气:“姐找阴物行的人看过,这些人的说法跟顾老弟类似,但解决不了。正巧赶上鼎盛关总约宝,姐打算再碰下运气,毕竟收琴花了两百多万,直接毁了有点舍不得。”
我暗道胡冉侥幸,琴要是真被他毁了,这事还真就不好办了。
讲完她的事,胡冉看向罗胖子补充道:“之前就提醒过罗老板,陪窜货场的人验货时要戴手套。”
罗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手贱摸了几下,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罗胖子,抓住关键问:“货已经交给关总了?”
胡冉有些惋惜道:“关总临时改的规矩,提前登记,同时交货。顾老弟如果想收残雷琴,要等窜货场结束。”
我跟二军对视一眼,胡总的规矩为啥改了,在场的人里只有咱俩知道。
“无妨。”我吃了几粒开心果。
眼下的情况正中下怀。
棺钉人骨琴我本来就是准备留到现场去破的,而且动静越大越好。
窜货场算是出道第一战,气势最重要!
我在身上摸索起来:“按七星拱月的规矩,换宝双方不能见面,咱们得定个暗号。”
可摸来摸去,只摸出了从四叔那敲来的咸平钱。
这该死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