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表情立马变得像死了老妈,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拽二军来到门口,贴猫眼确定没被偷听,说:“之前说的都记住没?不吃不喝,有人来硬的就报警。”
“嘿!瞧好吧!”二军回给我安心的眼神。
之后的两天半,我俩交替着出门,放肆地消费。
勃北的KTV,只要不沾黄赌,一天的消费大几千算了不起了。黄毛想钱想得再疯,也不敢在酒菜上加太多钱。
其间,洛亦可打电话说疤脸那边的四十万已经凑齐。
这速度,高利贷没跑了。
上赶子不是买卖,我决定先吊着疤脸的胃口。
到了第三天下午,洛亦可来了电话:“老板晚饭时回家,咱们在哪碰头?”
她说的老板就是四叔。
短刀局的两边终于就位,我也没啥可犹豫的。
“今晚十点,天堂极乐鸟VIP商务包。”我这次没避着麦克风,直接报了时间地址。
现在的火候正好,黄毛那边早就按捺不住,苦于我跟二军始终交替出门,没给他逮到一锅端的机会。
他这档次的马仔不会有四叔的电话,而在顶级的商务包动手,他要当面请示。
果然,晚上八点刚过,商务包的门再次被敲响。
一群衣不蔽体的姑娘走了进来,香风撩人。
黄毛一脸贱笑:“两位爷,本店的商务包是有低消的,两位之前的消费不足半成,我私自做主,按数点了姑娘。”
“滚。用不着。”我淡淡说道。
“咋地?咱家的姑娘不好看?还是你小子尺寸不够,没脸享受?”一个长相极为平凡的公鸭嗓从姑娘们身后走出来说道。
“关你屁事。”我继续平淡道。
公鸭嗓也不恼,笑嘻嘻坐在我身边,搂上我的肩膀说:“火气挺大啊,爷给你败败火,别不识抬举!”
随着他的话,几个拿棒球棍的黑西装冲进商务包,随手关上了门。
公鸭嗓也穿着西装,但从他的领口处,我看见了他搭在肩膀上的长围巾。
显然是拜过四叔干爹的。
在四叔的地界,不会他独门手艺的不敢这么穿!
我突然想起了昏迷的张雅。
虽说不见得是公鸭嗓干的,但不放倒他,就没那么快见到四叔。
“喝一杯聊?”我握住桌上的酒瓶道。
公鸭嗓以为我怂了,顺势说道:“喝酒没问题,买单就行,这瓶马天尼多少钱来着?”
黄毛得瑟地笑了几声:“1963年的陈酿,九万八。”
“来,给这位爷打开!”公鸭嗓对门口勾勾手指,黑西装集体往前迈了一步,棒球棍在手心砸得啪啪响。
姑娘们自觉闪开,一个个也挂着讥笑,这场面应该没少见。
“不用。我自己来。”我举瓶示意。
下一秒,我用力将酒瓶砸在了公鸭嗓的脑袋上。
“给我废了他们!”公鸭嗓捂着额头怒吼道,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