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往坏处想,西城刀当年没被特警一窝端了,靠的就是一盯到底,避免案发,什么下作的手段都有。
唐龙陪着张雅,被查出唐伯住院是迟早的事。如果对方调虎离山,一伙人根本应付不来。
要是张雅在医院出了事,大半会按医患纠纷处理,四叔那边等风声过去,就是出货数钱,吃香喝辣。
真要那样,我也就别混了。
“听你的,我这就去办。”唐龙拎起衣服出了门。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
我跟二军分头休息,吃喝都是去远点的超市现买速食品,以防被人偷偷下料。
唯一跟计划有出入的是,我直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多才收到洛亦可的回信,说好的当晚见面没能如约。
打电话的是刘叔,他冷淡地报了宾馆地址就挂了,语气不是很好。
我那时正跟唐伯唠嗑,唐伯总是先狠咬几口苞米,再大骂着害张雅的人,周而复始,中气十足。
这倒让我放心了不少。
等我接完电话,唐伯踹了我一脚:“顾尘你有事就走,现在对付血栓的药厉害得紧,你伯脾气臭,阎王不爱收。”
我见这边情况稳定,跟把门的小莽村弟兄打了招呼就走。
洛亦可的宾馆是城里唯一的四星,紧挨着宾馆的商业街买卖红火,我看着买了几样小吃拎上楼。
刘叔见我拿了东西,也没再摆张臭脸,但还是能看出情绪不好。
他手上的指虎已经摘了,指关节上有好几处擦伤,好像刚跟人干过架。
“怎么弄的?”我皱眉问。
刘叔撇了撇嘴:“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臭贼,现在都觉得手脏。”
“西城那边的底摸透了。”洛亦可从套间里屋出来,边走边擦拭着头发。
她眼窝有些黑,一夜没睡的样子。
“你去西城了?”我把小吃递给她。
她见状浅浅一笑,有些俏皮道:“说吧,怎么谢我,你手里这点东西显然不够。”
刘叔随手递过来一摞资料:“为了这几张破纸,老子砸了三个贼窝子。”
我没接话,直接看起资料来。
当看到资料上袁爷两个字时,我的眼神无比冰冷:“唐龙这破嘴,还真他娘的灵验。”
洛亦可走到我身边,洗发液是浓郁的花香型,配着身上的丝绸睡衣闻起来很是撩人。
“勃北的圈子里姓袁的有好几个,之前听你讲时,我没对上号。这个袁爷不好对付。你就算只动四叔,也得当心袁爷报复。”她提醒道。
我轻嗤一声:“你只需要告诉我,想夺宝的是不是他。”
洛亦可点点头:“袁爷的邀月阁这些年起势迅猛,靠的就是欺生压价,放线夺宝,四叔的动作的确是袁爷安排的。”
“狼性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贼王也会寄人篱下呢?”我看着资料上的关系图冷笑道。
袁爷名下有家叫天堂极乐鸟的KTV,完全是四叔在打理着。
桃仙姐曾讲,收阴人发愿如口含天宪。
言必信,行必果。
说了连根拔就是连根拔。
扳倒袁爷之前,我不介意先掰断他一条胳膊。
想到这,我嘴角微微上翘,“之前你问怎么谢你,那先请你看一场好戏咋样,很刺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