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样都是伺候人的,凭什么她秋萍就能一副主子的样子对她颐指气使?
不服归不服,但秋萍在温梨面前更得宠是不争的事实,春霞暂且忍了这口气,先下去了。
“秋萍,那个女人不简单。”温梨手里捏着绣白莲的帕子素色,目光沉沉,眼底隐隐煽动着妒恨之意。
“是啊姑娘,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好似故意针对你的。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秋萍气呼呼地替她抱不平。
“还有那个银楼掌柜也是,姑娘你明明是为了他好,要不是姑娘你揭穿那两个穷酸乡下人的真面目,他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银子了。他居然不站在姑娘你这边!”
“按我说,他就应该让铺子里的伙计,把那两个穷酸乡下人都扒光了扔大街上,让大家都来看看做贼的代价!”
温梨听了她的话,满眼地阴沉沉哼了一声,“今日之耻,我早晚要让她付出代价的!”
秋萍一怔,随即改口道,“可是姑娘,方才在那银楼里闹了那么一出,她不会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吧,咱们以后是不是要小心点她?”
“以后?她没有以后了。”温梨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眼里尽是怨毒的神色。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她是哪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我一定要让她滚出盛京城!”
“是,姑娘。”秋萍满脸喜色,好似已经看见不顺眼的人滚出盛京了。
……
沈棠雪带阿诺在街上又逛了一大圈,申时后才回府,天都快黑了。
刚进后宅,便被带着春华、夏荷的沈芊芊拦住了去路。
“哟,姐姐穿这么一身破烂,我差点是以为哪个要饭的穷亲戚上我们家打秋风来了呢。”
沈棠雪脚步一顿,慢条斯理地抬头看去。
沈芊芊脸上写着讥讽,嘴角挂着嘲笑,明晃晃地瞧不上她。
“你不是去逛街了,怎么也没见你买两件像样的东西?哦,我忘了,你穷酸的很,怎么买得起什么像样的东西?”
“哪里像我,要什么样的头面、衣裙,只要吩咐一声,就会有人送上门来。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来给她亲娘报仇来了?
看来陈氏的事她还是没吃教训。
“二姑娘,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们家姑娘可是你的长姐!”
阿诺的暴脾气一点就着,尤其是在银楼与温梨主仆一战后,更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阿诺。”沈棠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芊芊花红柳绿的装扮,轻声笑道,“妹妹倒是有心彩衣娱亲,可惜父亲和太太都不在儿,就只能且由我做个长辈了。”
沈芊芊嫌弃地撇了一下嘴,“就凭你还想当我的长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沈棠雪只是笑了下,拉着阿诺就要越过她走了。
夏荷在沈芊芊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就听见沈芊芊暴跳如雷地又一次拦在她前面,“沈棠雪你敢骂我装疯卖傻!”
什么彩衣娱亲,一个古稀老人还穿着一身花衣裳又唱又跳的,那跟傻子有什么分别?
沈棠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明白你孝感动天,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对着我表演,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学管家和女工上,省得以后被人笑草包。”
“你说谁草包呢?你说谁草包呢!”沈芊芊气急败坏的跳脚道。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嫁给哲轩哥哥了,所以你才嫉妒我,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沈棠雪被她给逗乐了,“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