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顾琮明变得神神秘秘的。
来我家留宿时,还偷偷半夜挑灯不知写着什么。
我躺在榻上,眯缝着看他宽厚的背影,仍是没有开口询问。
顾琮明说过,最近会很忙,时机快到了,他需要准备。
我帮不到他什么,所以我只要信任他就行。
我一直这么对自己说,直到一天清晨,我再一次早起没见到顾琮明的身影。
榻上还留着些温热的气息,上面放了一封手写信。
「我也没有父母了,所以二拜高堂就算了,我要是能回来,我们将夫妻对拜拜完。我要是没能回来,仪式未成,你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不敢叫醒你,怕你给我送行,我会舍不得。」
「此行凶险,若我真是回不来,你便要趁着用情未深,只把我当成过路人处理,切莫辜负自己。」
我将那一张轻薄的信纸合上,轻轻放回他的枕头底下。
又在那摸到了一块温凉的玉,旁边还放了一张字条。
「知道你会往这摸,定情信物收好,记得帮我祈福。」
那张字条被莫名出现的两滴水润湿,隐隐透出要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