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权势地位,就连女人,也得是他的!
这日之后,怜香洗清了污名。
牛犇被打的剩下半条命,投进大牢,名头便是这些年糟蹋了不少黄花闺女。
府上给他开后门的仆从生受了二十板子,遣到乡里庄子上做苦力。
怜香养了半个月,身子大好,刚能下地便将东跨院清扫的干干净净。
她闲不住,用小厨房炖了鸡汤,捧着送到书房。
秦昭在练字,窗扇半开,风吹他月白长袍,鸦青鬓发,面如玉眉如画,真真的玉面郎君!
怜香便站在窗外,不由看的俏脸绯红。
侍卫拦住她,“香姨娘止步,书房重地,外人严禁入内。”
怜香怯生生道,“大公子,奴婢熬了鸡汤,您喝一点吧。”
半晌,屋内那人冷声回,“不喝,倒了。”
啊,这么好的鸡汤就要倒了?
她秀眉一拧,很舍不得,犹豫好大会才道,“大公子不用,可否赏给奴婢。”
等了好大会,侍卫不忍见她可怜无助,轻声道,“大公子没说话,便是允了,香姨娘只管自己处理。”
闻言,怜香喜不自胜,道了谢,拎着食盒便往回走。
她来府上已有段时间,得了银子也都托人送出去,现下有了这盅鸡汤,便想到弟弟。
满心欢喜的去央求秦夫人放她出府半日。
秦夫人坐于慈念堂上首,手中串着檀木佛珠,端的是观音般的姿态,心里却厌恶至极。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与我儿这些日子可有同榻?”秦夫人厉目逼问。
怜香自然不敢将自己清白之身告知,诺诺点头。
秦夫人看了眼身边的丫鬟,“去弄些绝子汤来,给她喝下,这等贱婢,如何能诞育秦府嫡长子的孩儿。”
怜香瑟瑟发抖,垂着眸子,眼底已然蓄满了泪。
绝子汤这回事,秦夫人原本也没想到,是沈月娇不经意点拨,她才幡然顿悟,该提早预防。
免得事到临头,打个措手不及。
汤药也不知从哪里购的,熬出来的底色浓黑,一股腥臭味,顶上漂着蜈蚣细腿。
怜香呕的想吐,一张脸白如宣纸。
“喝下吧,香姨娘,”丫鬟翠儿捧着药碗,送到怜香跟前。
她不喜怜香,凭什么这等下贱的女人都可以爬上大公子的床,她自认长得不错,阖该是她为大公子暖床才对。
秦夫人闭目养神。
堂外风吹珠帘,发出叮咚脆响。
已至四月初,暖阳微熏,映照着堂内正中央的几幅佛家偈语。
怜香泪流满面,趴在地上,手背被人踩着,疼的她不由轻颤。
不想喝,喝了便再也不能做娘亲了。
她想有自己的孩儿啊!
怜香使劲挣扎,摇碎了一串晶莹泪花!
“喝下去啊,喝了就能出府,”翠儿靠近她,低声恶语,“真是个浪蹄子,哭给谁看呢,这儿可没有野男人。”
她脚下用力,碾了几分。
怜香挣扎起身,砰砰给秦夫人磕头,“请您饶了怜香,怜香绝不会生下大公子的孩子。”
“想让你弟弟好好活着,那就喝了它!”秦夫人耐心尽失。
翠儿与别个丫鬟,齐齐按住她,捏着她下巴,妄将绝子汤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