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瞧见叶景安时,他脸色阴沉,好似与那暗沉衣袍融为一体。
他,一如既往不高兴。
那宫女急急往我求饶:“娘子……”
我在这儿是给皇后配制秘药,若我不高兴,必会请皇后责罚她。
“出去!”叶景安声音冷的似寒冰。
宫女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往我瞧一眼,得我颔首许可后才出门。
叶景安步步往我逼进。
我心情还不错,这几日叫我神清气爽,对叶景安容忍程度也高了不少。
“太子殿下找我有事?”
“呵,那娇声媚语的‘奴家’也不用了么?”叶景安逼至我身前,将我腰扣住,墨色的眸子似要直入我心底:“玉娇奴便都是这般薄凉?”
我不畏惧瞧他:“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寒山寺斯缠的五日,穿上衣裳便忘了?”叶景安讥讽问我。
手也往我领口来。
我将他手挡住,唇微勾:“太子殿下,奴家与你可无甚关系。你这般轻薄,若叫圣上或是皇后娘娘知晓……”
“又如何?”他凑近我耳畔,轻咬上我小巧耳垂,声音低哑带着丝丝情色:“敢如此戏弄本宫,当五马分尸。”
话有些狠,可这暧昧的姿势与动作,叫我想起这些日子与他的纠缠。
他的身子,是我喜欢的。
但这皇宫,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麻烦。
特别是,面前此人还是刚上位的太子。
我欲将他身子抵开,他却道:“既是上了本宫的床榻,便休想走了。”
他此言,除了对我身子格外喜爱外。
还有便是他自一开始便怀疑我用心不纯,如今这局势,要么杀了我,要么留下我。
他舍不得杀我。
那便是困住我。
“奴家这般女子,只甘愿留在拥有无上权力的男子身边。”
“太子殿下……非奴家中意之人呢。”
软软的声,话却比叶景安更现实薄凉。
男人一般不能听人说自己不行。
特别是视为附庸的女人,更不可说。
叶景安极力隐忍怒意,仿佛下一刻便能叫我消失在这世上。
外头宫女怯怯敲门:“娘子……皇后娘娘有请。”
我客气将叶景安推开。
到皇后处,将瓷瓶的药送与她后。
她红着脸往我问:“娘子,这药用完,何时可以圣上同房?”
我让她躺下,再拿玉如意往她检查了一番。
她总共用了两日药。
肌肤已是紧致许多,面庞也容光焕发,腰腹上曾有的纹路消失。
再往男子最喜欢的地方去,也有了极大改善。
我顺势替她上了药。
宫女端水进来让我洗手。
“娘娘身子恢复的不错,药停的半月后吧,娘娘便可尽情侍寝,叫圣上高兴。”
皇后欣喜。
当即命人送金子来。
“若日后我真再得圣宠,必定再往扬州送金银感谢。”
我未推辞。
于我而言钱财无用,但春雨有安排。
我同她道:“娘娘,这药我配了三日。往后两日,你自行上药,注意分量即可。”
“那你呢?”皇后眸色微动,好似有话在酝酿。
我道:“我得去下一处客人那里了。”
皇后踌躇一阵才站起来,眉目间瞧不出情绪,却盯我的反应:“娘子与景安好似交情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