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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自嘲一笑,看向自己真心实意爱过的男人,“等成为你的情妇吗?”
她眼神落在他的眉眼上,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
她承认,自己之前有过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幻想过自己会成为那个例外。
但是等徐敬安母亲找上门后,她才现自己错得离谱。
对于徐敬安来说,两人的开始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才是这场交易中的主导者,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他不想从沈悦的口中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敛下眉眼,声音又变得有些冰冷。
目光从屋内陈旧的陈设扫过,他缓缓道:“你要是喜欢当老师,我可以送你去更好的学校,但是,你不能留在这里。”
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沈悦突然觉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这是我的人生,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她冷着声音道。
她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长相,属于让人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明明身姿瘦弱,却透着一股子韧劲。
徐敬安看着她那张白净的脸,突然笑了一声,连带着牵动他留下疤痕的眉骨。
“住这种破烂的房子,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他看着她,“我能给你想要的,房子,车子还是钱。”
越听到后面,沈悦的眉头皱得越深,最后变得有些难看。
是。
她差点忘了。
两人在一起得并不干净,她确实享受到徐敬安给的许多便利,金钱或者是身份地位。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问他,“这些我都不想要,婚姻,你能给我吗?你愿意和谢小姐退婚娶我吗?如果做不到,你我也不必再联系了。”
两人之间本就该做出决断。
沉默许久,徐敬安回道:“我能。”
“在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语气缓了下来,放低了姿态,“我和谢盈的婚姻只是暂时的,现在我需要谢家的支持。”
这番话,沈悦早就料到,酸胀的眼眸中盈上失望。
宁媱的伤并不重,所以并没有在医院待多久。
但是行动确实不便,所以在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居家办公。
宁母看着提着公文包的年轻秘书上了楼,推了把正在悠哉哉喝茶的丈夫。
宁父被推得手一抖,杯中的茶都差点洒出去。
“媱媱身边这个秘书什么时候进公司的?”宁母眼睛往楼上看了一眼。
宁母很少管公司的事情,女儿接管家中公司也有好几年了,身边多个秘书当然也不会特意向他们报备。
要不是这次宁媱住院,她还真不会注意这个男秘书。
宁父倒没说什么,只是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一个秘书而已,值得你这么关注?”
“可这秘书看起来和窈窈……”话说到一半,宁母瞪了丈夫一眼,“我那还不是担心媱媱!”
放下茶杯,宁父将手搭在妻子的手背上,握了握,“媱媱是成年人了,做什么她心中有数的,再说这个赵秘书身家清白,若媱媱真的喜欢,也未尝不可。”
听到丈夫这么说,宁母沉默许久,才长叹一声。
大女儿是当做继承人养的,比起小女儿,对她要严苛许多,好在大女儿向来懂事独立。
不比小女儿,大女儿的性格更加独立,所以在感情生活上夫妻俩并没有怎么管过。
“你说得对,是我想窄了。”宁母叹气道。
大女儿和徐家长子之间的事情,她这个作为母亲的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平静的下午,女儿从公司回来,在饭桌上特别平静地宣布,自己和徐敬城分手了。
楼上。
因为打着石膏,宁媱只能靠着靠枕躺在床上听赵秘书汇报工作。
为了方便,宁媱穿的是一条及膝的睡裙。
别墅里开着空调,并不会冷,所以她的腿并没有闷在被子里,白皙的腿上还有些触目惊心的疤,在光洁的小腿上显得有些刺眼。
赵岩瞳孔微缩,又敛下眉目,继续汇报工程进度。
听完汇报,宁媱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抬眸看向他。
“听ada说,你对这次的工作调动有意见?”她神色如常,眸子平静地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
ada也是公司的老人,曾经是跟着宁父的,宁父退下去后,ada就被安排负责公司的人事调动了。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赵岩问她,语气中带了几分委屈。
“不,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宁媱淡淡道,“这次你被调去分公司,属于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