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和朱家文则是煽风点火那一类,三天两头传播他们的故事,给周围邻居打好印象。
这出戏演的很顺利,除了……汪渊这厮太过投入。
这人不知从哪儿弄了件艳俗的旗袍,开衩几乎裂到大腿根,假歪歪斜斜地搭在肩上,唇上还抹着刺目的口红。
见陆建勋愣在原地,汪渊竟主动贴上来,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按。
“老王”他掐着嗓子,声音甜得腻,“你可算来啦”
陆建勋头皮麻,可汪渊突然凑到他耳边,热气喷在颈侧:“组长,隔壁张婶在窗缝偷看呢”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
陆建勋沉默一会儿,一把将人按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
汪渊趁机勾住他的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笑道:“亲我。”
陆建勋低头就咬在汪渊颈侧。
“唔!”汪渊浑身一颤,却把人搂得更紧,腿都缠了上去,“好棒再、再用力点”
陆建勋:“……”你还记得,你之前是布防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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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王有财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组长,张婶现在逢人就夸您呃龙精虎猛。”
朱家文补充:“她说没见过这么卖力的奸夫淫妇。”
汪渊轻笑,“族长确实不错。”
陆建勋:“……”
演完这最后一出戏,他开始畏罪潜逃,东躲西藏。
寒风卷着细雪粒子刮过街角,少年蜷在墙根下,啃着冻得硬的窝头。
手指早就冻得青紫,鼻尖和耳朵通红,呼出的白气刚出口就散了。
远处传来军靴踏雪的声响。
陆建勋眼皮一掀,瞥见几个日本兵挎着枪晃过来。
他故意把窝头往地上一摔,出“啪”的一声脆响。
“八嘎!站住!”
他拔腿就跑,破棉鞋在雪地里打滑,一个踉跄直接撞上了前面的人。
那人身形高大,黑色毛呢大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
被撞了也不恼,慢悠悠侧过身,露出戴着墨镜的半张脸。
陆建勋摔在雪堆里,抬头正对上黑瞎子的脸。
黑瞎子盯着眼前十多岁的少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令他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哟,小崽子,投怀送抱啊?”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
陆建勋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棉袄袖子都刮破了,活像只被狼撵的兔子。
黑瞎子站在原地没动。等日本兵呼哧带喘地追到跟前,他才不紧不慢地伸脚。
“哎哟!”
为的兵面朝下栽进雪堆,后头两个收势不及叠罗汉似的压上来。
黑瞎子揣着手捂子退开半步,唇角勾着笑:“太君,雪天路滑啊。”
其中一人爬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却见这戴墨镜的高大男人纹丝不动,自己反倒踉跄着又滑了一跤。
等三人骂骂咧咧追出去时,巷子尽头早没了人影。
黑瞎子蹲下来,捡起雪地里冻硬的半块窝头。冰碴子沾在清晰的牙印上,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指腹摩挲过牙印,突然“啧”了一声:“牙口不错。”
陆建勋跑着跑着,现后面的兵没追回来,抬腿就朝路边的雪堆泄愤似的踹去。
冻实的雪块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疼得倒抽冷气,抱着右脚单腿蹦跳着往后栽去。
后背突然撞进带着体温的胸膛。
“哟,投怀送抱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