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到族长右手虎口处,那疤痕像条蜷缩的蜈蚣,到现在也能看出当时受的伤有多重,再近一点,半个手掌都能被撕扯下来。
族长从没说过他之前的事,那满身伤疤都是怎么来的,按照他的能力,不会落得满身都是伤,而且还是同一时期。
紧接着就听到族长开口:“这世上,人心最可怕,恐惧与贪欲本是一体两面,在暴露出异于常人的能力后,恶念就开始催生。”
空气骤然凝固,少年呼吸都放得轻了。他忽然蹲下身,伸手碰向族长的手,摸向那疤痕。
这举动太突然,青年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突兀的一声:“疼吗?”
疼。
张瑞山那时很疼。
因一时善念,自投罗网,被当做饵,弄得浑身是伤,这种感觉就像把自己钉在镜子前,看着血肉里长出他人欲望的倒刺。
“忘了。”青年抽回手,视线移到别处,他透过窗棂看向本家那吞吃人的建筑。“通知南部档案召回所有暗桩,让张司暗戴着脏面到我面前。”
该给汪家人烧一把火了。
张家每人都有脏面,对于本家是节日欢愉的工具,意义不大,可对于海外张家人来说,它的作用不只是成人礼,更是一种警告。
带着浓郁地嗜杀。
当心中的恐惧与面具主人化为一体,任何温和的性子都会变得锋利,因弑杀变得极度放肆。
张司暗,海外张家执行“脏活儿”的第一人,他不只戴了脏面,还带着自己手下人一同出现在本家。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张家要出大事了。
议事厅——
张司暗低垂头,站在大祭司面前,一声不吭,原本乖张的性子戴上脏面后,因为规矩,一言不。
大祭司坐在太师椅上,目光落在那张可怖的鬼面上,那是一张映射着牛鬼蛇神的人面,扭曲在一起,人脸可辨,这才是可怕之处。
看得久了,就会滋生寒意,尤其是在夜里,当真如同恶鬼。
“张司暗,你去槟城,调查张海清之死,涉及到的人,全部猎杀,不留活口。”
鬼面下传来沉闷的叩齿声,这是戴上脏面,领命的方式。
随后,张司暗抬头,面具下的眼睛扫过大祭司,最后定格在那双眼睛上,戴脏面,需禁言,可他满腹疑问。
大祭司让他张扬肆意,戴着脏面往本家跑,意欲何为?谁都知道他的身份,这样做,除了增添慌乱,什么好处都没有。
从族长放野回来,大祭司就变得怪异,引的骚乱不断,更是谣言四起,说大祭司早不是之前的族长了,被换了芯子之类的……
他好像一直纵容这种谣言,这次的举动,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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