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倾雪脸色一僵,刚想发作,或许觉得今天实在过分,压着火哄道:
你不知道,晓野一直被催着回家相亲结婚,他走了,公司就少个人才,我假扮她女朋友都是为了公司好,早点培养他给你接班,以后你好轻松当高管呀。
公司正是关键时候,你别吃飞醋了好不好?你在群里的胡言乱语,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下不为例。
我答应你,这次咱妈修养期间我亲自去照顾她,行不行?
人才?业绩垫底的人才吗?
就因为江晓野长得帅,平时说话好听,任倾雪被他哄得五迷三道。
我以为任倾雪有分寸,却没想到,她早被蒙蔽双眼,失去底线原则。
照顾我妈这件她本该做的事,却像是为了让我去上班交换的筹码。
心中委屈迸发,我红了眼:
任倾雪,我说了,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你给我妈寄去发霉粽子,吃得她食物中毒,又纵容江晓野的妈将她烫伤,你根本不配当她儿媳妇!
我伸出手:
还有,我妈的退休金,还给她!老人的钱你也要,你不怕遭天谴吗?!
任倾雪瞬间变脸,声音结着冰碴:
是你妈告诉你的?不就每个月拿她1800,人前她说给我无所谓,人后向你诉苦,你这个妈比不上晓野妈一半——
闭嘴!
我厉声阻止她诽谤我妈。
结婚十年,我从没对她大声过,她竟然瞬间红了眼眶。
林淮,你凶我?你以为我稀罕这点钱吗?我还不是怕她被骗了,帮她存起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我把她的钱还给你!你有本事就别回公司,别找我,咱们离婚!
她反手甩出一张银行卡,负气离开。
我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难道,真是我错怪了她?
在我妈病床边坐了一会儿,护士催促我去缴费。
我下意识把任倾雪给我的卡递了过去。
下一秒,护士拿着划过POS机的卡一脸嫌弃:
你这卡里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