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火铳破阵(金大安三年二月?野狐岭冰牢天顶)
金大安三年二月的最后一个申时,野狐岭冰牢的天顶冰层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十二道冰棱如金人悬而未落的屠刀。萧虎握着改良后的虎纹火铳,枪管比寻常火铳长两寸,膛线刻着狼虎交缠纹,正是母亲萧氏用虎骨粉混着磁石粉浇铸的“破阵管”。
“少主人,硫磺粉掺了三成,”巴特尔抱着火药包,狼皮护腕上的硝石结晶在冰光中闪烁,“按《武经总要》的‘霹雳火球’方,加了狼油浸过的艾绒。”他忽然望向冰牢顶部,那里的冰层因火铳加热出现蛛网裂纹,“可这冰顶若塌了,咱们都得埋在底下!”
萧虎盯着准星,火铳尾部的胡巴尔大叔银戒突然烫——那是七年前从乱葬岗木桩取下的,此刻正作为引信榫口。“金狗把冰牢修成覆斗状,”他指着天顶的海东青浮雕,“鹰嘴正对咱们的火铳,却不知咱们的爆炸弹,专炸他们的‘鹰嘴穴’。”
蒙古游骑们在冰牢四角点燃狼粪,青色烟柱直冲天顶,将月光切成狼虎交叠的光斑。萧虎算准烟柱与浮雕的角度,扣动扳机的瞬间,银戒出清鸣,混着硫磺的爆炸弹如虎啸出膛,在海东青浮雕的鹰嘴处炸开碗口大的洞。
“轰——!”冰层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冰如暴雨落下,却见爆炸处露出夹层中的女真文咒文:“苍狼坠地,永为冰囚”。萧虎的火铳再次轰鸣,第二爆炸弹精准命中咒文“囚”字,冰屑飞溅中,咒文竟变成“苍狼坠地,永为”——仿佛天意截断了金人的诅咒。
“冰顶要塌了!”哲别的呼喊混着冰裂声,他的狼牙箭射向天顶承重冰棱,却被反弹回来。萧虎忽然看见冰棱上的海东青浮雕在震动,鹰嘴慢慢转向——那是金人预留的冰崩机关,只要天顶破裂,整座冰牢将被埋入冰河。
“快!”萧虎指向冰牢东侧的旧辽秘道,“巴特尔,带汗先走!我用第三弹炸开通向湖心岛的冰缝!”他忽然现火药包只剩两,而金人的铁浮屠已在冰面列阵,马蹄铁与磁石冰面摩擦,竟激起引导冰崩的共振。
第三爆炸弹呼啸而出,却在即将命中冰缝时,被完颜烈的火铳手提前击碎。萧虎看见金人的火铳准星刻着海东青啄狼,却在磁石冰面的影响下,弹道出现诡异偏移。他灵机一动,将剩余火药包甩向冰顶裂缝,用狼皮护腕的磁石引爆炸药。
“咔嚓——!”冰顶中央出现蛛网状裂纹,十二道冰棱同时断裂,如十二支铁矛刺向地面。萧氏忽然从秘道冲出,手中捧着从旧辽秘窟寻得的“虎形镇冰符”:“虎属木,冰属水,木能破水!”她将符按在冰牢中央的狼头骨柱,符身的虎纹竟与柱身的狼纹重合。
奇迹在瞬间生:断裂的冰棱在镇冰符上方三尺处凝滞,碎冰形成冰晶穹顶,恰好护住了铁木真所在的毡毯。萧虎趁机用火铳射击金人的火药车,爆炸的气浪掀飞铁浮屠的甲胄,却见冰面下的旧辽冰雷被连锁引爆,形成虎形冰浪向金军涌去。
“完颜烈,你瞧!”萧虎的火铳青烟指向冰晶穹顶,那里的碎冰在月光下竟拼出“狼虎共生”的蒙汉双文,“你们刻在冰顶的诅咒,早被腾格里和老天爷改成了咱们的图腾!”
完颜烈的铁槊差点脱手,他看见冰晶穹顶的投影落在自家火铳营,竟将海东青纹扭曲成虎纹。更令他心惊的是,胡汉联军的火铳射时,既有蒙古狼嚎的尾音,又有汉地火铳的轰鸣,两种声音竟形成共振,让冰面的磁石矿粉泛起金光。
“大人,冰面在震!”金军千户的报告带着哭腔,“铁浮屠的马蹄陷进冰缝了!”
萧虎抓住时机,率领游骑从秘道冲出,改良火铳的爆炸弹专打铁浮屠的关节处。虎纹铅弹带着硫磺火焰,在铁鳞甲上烧出狼形痕迹,蒙古游骑的马刀趁机劈向缺口,竟如虎入狼群。
冰崩的危机尚未解除,萧虎却现铁木真的狼刀正指向冰晶穹顶的“共生纹”:“帖木儿的儿子,你父亲若看见这火铳,会说它不是杀人的利器,是腾格里递给胡汉的火炬。”
话音未落,冰晶穹顶突然出清越的鸣响,那是虎形镇冰符与火铳枪管的磁石产生的共振。萧虎看见完颜烈的火铳营在冰浪中溃散,他们遗弃的火铳竟自动指向湖心岛——那里的旧辽岩画在冰光中显形,狼虎交缠的图腾与他火铳上的刻纹分毫不差。
“少主人,冰崩停了!”巴特尔的欢呼混着冰河解冻的轻响,“腾格里收走了金狗的冰刀!”
萧虎摸着滚烫的火铳枪管,感受着胡汉火药在膛线中的余震。他知道,这场火铳破阵之战,早已越了单纯的军事胜利——当改良后的虎纹火铳炸开冰顶的诅咒,当爆炸弹的硫磺火与蒙古狼油在冰面共舞,胡汉共生的力量,已在这冰与火的碰撞中,刻进了野狐岭的岩层。
暮色中的野狐岭,冰晶穹顶如倒扣的玉碗,将胡汉联军护在其中。萧氏看着儿子手中的火铳,忽然想起七年前在济世堂后院,丈夫用狼皮换金疮药的场景:“虎儿,你父亲说得对,胡汉的火,果然能烧开金人的冰牢。”
萧虎望向冰晶穹顶的“共生纹”,现蒙文“苍狼”与汉文“虎威”在碎冰中交织,竟形成新的文字——那是胡汉联军创造的,属于共生时代的符号。他忽然明白,这场冰崩危机,不过是共生路上的一次淬火,而手中的火铳,这柄融合了汉地硝石、蒙古狼油、旧辽磁石的利器,终将在未来的征途中,劈开更多如冰牢般的铁幕,让胡汉共生的火焰,在每一寸曾被金人诅咒的土地上,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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