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借的高利贷过几天就到期!”
她想起光头把玩蝴蝶刀的寒光,想起王。建明那份鲜红的卖身协议。
“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傅深猛地站起身,西装袖口扫落了水晶杯。
红酒在地毯上晕开,像极了绑架时那滩挥之不去的血迹。
“不可能!”
他吼道,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
“王总是周氏集团的人,怎么会骗我?”
手机再次响起,是陌生的座机号码。
傅深几乎是扑过去接起,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傅先生,您预约的唐探剧组开机仪式已取消,请不要轻信非官方信息。”
“嘟——”
忙音像重锤砸在柳清雪心上。
她看着傅深惨白的脸,看着他无意识捏碎的玻璃杯,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客厅的水晶吊灯还在旋转,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宛如一场荒诞的默剧。
“我出去一趟。”
傅深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他抓起车钥匙,却在触碰到门把手时顿住。
后视镜里,柳清雪的脸被泪水切割成碎片。
而他自己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王总办公室的碎纸机、红姐闪烁其词的眼神、唐导那杯价值几十万的香槟。。。
所有碎片在脑海中拼接,最终汇成两个字:骗局。
法拉利的引擎在车库里轰鸣,傅深却没有踩下油门。
他盯着仪表盘上跳跃的数字,想起光头的警告、王。建明的狞笑、柳清雪签下卖身协议时颤抖的手。
如果王总真的卷款跑路,那他用高利贷堆起来的浮华。
不过是一座随时会崩塌的沙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