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杜鹃!”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白杜鹃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视线逐渐清晰,她躺在雪地上,周围一圈都是人。
她坐起来,苏毅安扶了她一把,刚想问她怎么了,白杜鹃一下子扑到了白志勇身上。
“爷!你受伤了吗?伤哪了?”
白志勇被白杜鹃一惊一乍搞的有点懵,“不是……丫头,你咋了?”
昂帮也是担心的不行,用手摸白杜鹃的额头,“烧了?不能啊,不热啊。”
苏毅安一本正经的捉了白杜鹃的一只手腕,还想给她诊脉。
“我没事,有事的是我爷。”白杜鹃抓住白志勇的胳膊不放,“爷,你伤哪了,我看看……”
白志勇试图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下来,“我没伤哪。”
“你左手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我爬树划破了。”
“我看看。”白杜鹃也不管白志勇愿不愿意,解了他包扎在手上的布条。
白志勇左手的手掌上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昂帮在一旁撇嘴,“这点小伤口你得看仔细点,再不仔细看一会就好愈合了。”
白志勇瞪昂帮,“你家这么大口子转眼就能愈合?”
昂帮哼哼着,“要不要给你煮个红糖鸡蛋补一补?”
“你这老不死的,找事?”白志勇做了个打的假动作。
昂帮嬉皮笑脸地。
白杜鹃看完白志勇的手还不放心,还想检查别的地方。
白志勇老脸挂不住了,把白杜鹃推开,“你这丫头别整这死出,我没事,你先让苏毅安看看你自己吧,刚才怎么晕了?”
白杜鹃脸色煞白,“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不敢说自己刚才恍惚间想起爷爷前两世死的事来了,她一着急,也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
苏毅安掐着她的手腕探了脉,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受惊过度。”
白杜鹃没想到苏毅安这赤脚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让他看出来了。
不过她绝对不能承认!
她要承认了这事就更解释不清了。
好在白志勇和昂帮都看出她脸色不对,也没有继续追问。
白志勇重新包扎了左手掌上的伤口,单手拽着白杜鹃的胳膊,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到横木上坐着,转头吩咐杨建设生火。
杨建设麻利地捡了柴火,点起了火堆。
苏毅安从兜囊里掏出几样晒干的草药,扔进搪瓷缸里加雪,煮开给白杜鹃,“喝吧,安神茶。”
白杜鹃不想喝,但是她只要敢说一个“不”字,白志勇和昂帮一块拿眼瞪她。
白杜鹃委屈的都快成了咕咕鸡,缩成一团,老实地喝安神茶。
“晚上要是做噩梦的话再来找我,我还可以给你开别的药。”苏毅安用小木棍拨弄着火堆。
“我不喜欢喝药。”白杜鹃小声咕哝。
“不喜欢喝药也成,我会叫魂,到时水碗里立筷子,帮你把魂叫回来。”
“咳咳咳!”白杜鹃呛的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