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
好一个不小心!
本君才不信呢!
还有,之前他的那声“蠢货师父”几近是脱口而出的,故而……他应该就是本君的笨才徒儿吧。
但……先前那个假沈觅玄扮演的徒儿还是跟徒儿有几分相像的,会不会眼前之人……
念及此处,陆晚萝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眸子,开始上下打量起秋浮烬来。
许是久久没有听到陆晚萝言语,秋浮烬的眼中有一抹不悦一闪而过,随即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如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乐儿,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如若本姑娘说被吓到了,还想怪你呢?”
秋浮烬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晚萝,双眸中逐渐蓄满泪水:“乐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晚萝并未继续和秋浮烬言语,而是走到此人身边,并踹了此人一脚:“谁让你打算射本姑娘的?这一脚是你应得的!因为本姑娘记仇!”
言毕,陆晚萝眼神幽幽,唇角勾起狠辣的笑容,继续道:“喂,你也看到他的厉害了吧?若是不想丢了性命,就老实交代,你为何要杀本姑娘及你又为何会在忽然之间宛如负了重伤。当然,如若你受人指使……你都可以说出其之姓名。”
秋浮烬闻言,用眼神扫过陆晚萝和此人,频频颔首,显是明白了陆晚萝留着此人的用意。
“打死我也不说。”此人的目光在陆晚萝和秋浮烬二者之间徘徊不断,终垂了眸子,咬了咬牙。
“哦?是吗?”秋浮烬的双眸瞬间被疯狂填满,心中怒意更甚,举起匕首向着此人的另一只胳膊刺去。
几秒后,鲜血四射,此人哀嚎连连。
“只要我想,下一个被砍断的就会是你的脖颈。”秋浮烬语气温柔,语意却威胁满满。
“我招,我招!其实我很早就被某个大人物当做一枚棋子矣。但我不甘做个棋子,就想着反他。某日,我无意看见他做了个樊笼,又将你的绢人塞入笼中,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听到此处,陆晚萝不可微查地眯起了眸子:“等等!你说的是我?可本姑娘明明……”
此人笑了笑,打断了陆晚萝的话:“别本姑娘了,你就是妖王心魔,陆晚萝。”
陆晚萝:“……???”
不是,你就这么水灵灵地将本君的身份说出来了?
万一本君身侧之人并非笨才徒儿的话,那你之此举不就相当于是把本君往狼窝中送吗?
还有还有,你又是如何看出本君是魂穿者,或者说是扮演许二小姐许冯乐之人的?
“果然是你,蠢货师父!”秋浮烬,不,沈觅玄一时兴奋过头,竟忘记继续演下去矣。
下一秒,滚滚天雷落下,沈觅玄被劈了个“外酥里嫩”,与……“香喷喷”的“烤鸭”无异。
陆晚萝:“……???”
所以,与人设不符的代价……
“哎呀呀,本来不想劈的,但是他这副嘴脸看着莫名让人有些牙痒痒,故而……我就劈了。你这个做师父的,没什么意见吧?”
许冯乐的声音突然在陆晚萝的脑中响了起来。
自然……没有。
“真的?”
嗯,毕竟他这个逆徒之最可是演了个让本君“恨之入骨”的又茶又装“登徒子”呢!
许冯乐:“……”真是记仇。看来我离被报复的日子亦不远矣,因此不速之客的出现让阵法动荡,没多久就会崩塌,并将阵中人都传送至现实。
见许冯乐不语,陆晚萝咬了咬唇,问道。
那你……能帮本君的徒儿恢复如初吗?这副样子……有些惨不忍睹啊。
“哦?你心疼了?”许冯乐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帮不帮?
“帮,帮,帮。”许冯乐撇了撇嘴,又阴阳怪气了两句,“谁让我知你记仇无比呢?我好害怕……我不帮你就被你记恨上了。”
知道就好。
许冯乐并没有在说些什么,指尖微动,沈觅玄就恢复如初了。
瞧着沈觅玄不再是先前那副惨样,陆晚萝抚了抚心口,将目光投向看戏的此人:“你怎么知道……”
此人像是猜到了陆晚萝想问什么问题,就直接抢答道:“因为我也是妖,只不过我的双目与其他妖之目有所不同,能看穿所有人的真面目罢了。”
“原来如此。”陆晚萝微微颔首,单手捻着下颚,“那你……可否说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什么?”
“情爱之话呗,还能是什么话?”
陆晚萝略微沉吟:“……情爱之话?你确定吗?”
“确定。”此人一脸认真,看样子不像在撒谎,“非常确定。”
陆晚萝抿唇不语,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在脑中问起许冯乐来。
许冯乐,本君问你,此人口中之人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不速之客,或者说是又要反那个混账的棋子?
“是的,怎么了?”
陆晚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