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觉。”
江旬再他鼻尖上啄了瞬,把人打横抱到床上。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睡是不可能睡的。
迟牧年一把用被子捂住头,耳边是某样东西的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是江旬领他去酒店前,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手被人扯着给他戴上好。
迟牧年指尖还滑溜溜的,脑袋一抽,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脸涨得通红:
“江小旬。”
“你这都从哪儿学的啊。”
再开口的时候迟牧年才发觉到自己声音有多哑。
直愣愣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也喜欢的少年。
江旬没回答他这个,只是扯着人手腕抻在底下的大床上,舔了两下嘴唇:
“哥哥。”
这个时候喊再哥就是要了他的命。
迟牧年手不经意松了下,五指微张,很快就被挤进相同的五根指头。
他们虽然平常也亲密,但真得到了这不,只会凭着本能横冲直撞。
江旬压着嗓子堵那儿:
“乖。”
“抬起来点。”
月要上再一次被收紧。
迟牧年只觉得一种撕裂感瞬间涌上,本来还剩余的那点酒彻底醒了!
后来被人扯着,两边的侧边的两个窝被从旁边一下摁下去!
疼
迟牧年一阵快速的抽气声。
到最后彻底趴下身子,想叫都叫不出来。
临近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没什么力气地一巴掌拍人肩上。
没拍下去。
眉头下意识皱紧,只委委屈屈一磕巴:
“王八蛋”
被他唤作老王八的人还从侧面抱着他。
从人肩膀一直亲到脖子,又在他光洁的背上留上一小口牙印,在再上边轻舔一口。
像是粗暴对待过后的那点温存。
稀罕得快要把自己埋进去。
空气里什么气味都有。
可能到现在江旬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现在这个人明明已经是他的了,被他牢牢捁在怀里哪儿都去不了。
却还是没有真的满足。
就像是倦鸟归巢,还是会担惊受怕,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把步步为营捉住的宝石往鸟窝里藏得更深些才行。
“我爱你。”
“哥。”
江旬垂眼看着怀里这个人。
四周都是黑的,他沉着脸睨他,是只有在夜晚的才会露出的表情。
深吸口气,把怀里的人用力往自己胸口捁捁:
“别离开我。”
一晚上过去高中生从学生时代走到了群准大学生。
时间跨度很长,但真的到了这一步,回看过去,好像又只是一瞬间。
首先迎接他们的就是闹腾过后的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