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发来消息,说明天上午十点过来给迟北元拜年。
迟牧年本来想明天跟人说的,但今晚没忍住。
[nn:江小旬,我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你干爸说。]
发过去后那边再没消息过来,江旬直接打个语音。
他那边很安静,但语速又急又快:
“叔叔知道了?”
“没,我这不就在想这个么。”迟牧年在床上翻了个身,“我就老是会想这个。”
“你别想。”
江旬在那边很快的一接,顿了下又道:“你要是不安心,明天你来车里坐着,我上去跟他说。”
迟牧年知道人是怕自己难做,想把事全揽过去。
心里一暖。
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他:“怎么就不许我想了,这你爸我爸呀。”
手机对边将近十几秒的沉默。
“年年。”
迟牧年:“恩?”
“你不收我的钱,那就把我的人给收了吧。”
江旬的声音在他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低哑的,混着说不完的情绪和欲念。
迟牧年觉得自己身体的每根神经都一片酥麻。
听着对面人继续:
“收了就别给出去,一直收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想到放弃。”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