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也没有。
厨房、厕所、甚至楼上。
江旬转悠一圈,才发现阳台黑麻麻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迟牧年。
人正缩在那儿,听到后边急促的脚步声扭头去看,指着面前的洗衣机一脸无辜:
“我刚把床单塞进去。”
江旬:“”
盯着看半天,硬生生憋出一句,“那你今晚跟我睡。”
迟牧年朝着他眨眨眼,故意说:
“真的可以么的,我怕你那边的床单也经不住抗。”
他现在发现了,他家江小旬也就看着凶。
实际一戳就破。
江旬目光微滞,再也没有之前把人玩弄鼓掌的气势。
面无表情。
把人从地上扯起来,直接扛肩上回房间。
被摔进柔软的床榻,迟牧年再没憋住,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在他那张大床上滚了两圈,都快笑岔气了:
“哎哟我去啊江小旬,虽然你不叫我哥了,但你其实自己也还是个弟弟”
“笑死我了我天!真的笑死我了!!”
结果下一秒被人翻过身,亲了个底朝天。
江旬那天晚上没学习也没开会。
板着脸,专门压着人亲,一定要把底下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堵严实了。
迟牧年其实也就是看他每天过得紧绷,故意这么说开他玩笑。
这个年纪的男生气血在那儿顶着,都挺正常。
但江旬对这事似乎还挺在意。
第二天到班上都没咋说话,连热水都不帮迟牧年打了,他得自己去。
下午体育课一帮男生全都下去打球。
除了江旬。
他现在只要没重要的课就请假忙自己的事,晚自习偶尔也不会上。
但不管他自己的事有多棘手,等到晚自习结束还会准时来学校门口接迟牧年。
“傻笑啥呢啊?”
程成老远给人丢了瓶水。
迟牧年接过来,摁住脑子里昨晚江旬那憋屈样,掩住神色:
“没。”
大程子在旁边看半天,说他:“年儿,给哥门儿我交个实底呗。”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迟牧年本来想立刻否认,想到什么以后故意朝发小眨眨眼:
“你觉得我像么?”
奈何程成钢管粗的神经,看不出他这张脸像是被春雨浇灌后的嫩芽,就差开花了:
“恩不像。”
瘪瘪嘴又说:
“就你现在这不要命的学习劲头,谁要跟你谈不得憋闷死。”
迟牧年最近成绩真跟开了挂。
上周月考,年级第一依旧是江旬,他自己居然也摸到年级前三十的小尾巴,涨了快四十分。
尤其是外语。
考了个年级第二。
这可把迟北元乐坏了,天天把儿子往江旬他们家送。
都不知道羊落蛇口。
不过这条蛇在有些方面也是纸糊的,风声大雨点小。
他俩正说着话。
旁边一个别的班的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