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位置上。
程成隔了两排走道游到他身边,坐在他前边,扭头冲他:“迟年年,老实交代,这几天跑哪儿野去了?”
迟牧年抬起个眼睛,把刚才和高秃头说的重复一遍。
程成没想到是这个事儿。
没再多问什么,只敢往他旁边这座儿努努嘴:
“你是不知道,就那天音乐节回去路上江旬他脸色有多难看,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
迟牧年现在跟人说起这个就虚:
“是吗”
“是啊是啊,而且后来那几天在学校也是,灭绝师太点他到黑板上默课文,人硬是不去,被罚一天内抄完两百遍课文。”
“两百遍?”迟牧年惊讶。
“对啊,哎不过她当时就是说说,哪舍得真让他抄啊。”
程成讲这个跟说段子一样:
“结果你知道吗,咱江哥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抄了整一天,课上抄,课下也抄。”
“被其他老师问就是让人自己去问英语老师,说是她让的。”
程成说到这“啧”了声,又道:
“诶哟把咱师太咱气得,后面几天连课都不来上了,学校给临时换了个老师过来。”
迟牧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
往旁边桌洞扒拉两下,里头还真有整整齐齐的几十遍。
所以——
这人是不是有点傻
他在这翻着看,前边程成又趴过来:
“你俩是不是那天在音乐节上又吵架了,江旬这几天挺吓人的,我连看都不看往你们这排位置看。”
迟牧年把两边纸握出折痕才放回去,想到什么之后用力摇摇头,低叹道:
“他可能从来都没变过。”
“什么?”程成没懂。
“没。”迟牧年摇摇头,不想再跟人说这个。
见程成还扒在这问他,有意扯开话题:
“哦对了,你那个田径二级运动员的证下来没。”
“早下来了,给你看!”小胖墩程成初中就抽条了,腿肚子上全部变成肌肉,跑起来跟飞一样。
一个证书被他和他们家里人拿着到处炫耀。
高考可以加分呢!
迟牧年陪他一起看。
看着看着总是忍不住往旁边空位上一瞥,瞥完又睨向他们教室窗户外边。
江旬后来一整天都没来学校。
先是一天,后来第二天也没来。
第三天晚自习之前,迟牧年还是没端住,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人接。
坐食堂里。
迟牧年打了份饭一个人坐在进门第一个位置上。
边吃边盯手机,正在想要不要发条消息问问,对面就有人端着餐盘坐下:
“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
蒋天坐下的时候直直睨他,从额间的碎发瞥到嘴角。
分班以后他俩交集一下变得很少,就平常偶尔在学校碰见,会互相抬眼打个招呼,多的就没有了。
“他们都去外边吃串了,我上火,最近得吃点清淡的。”
迟牧年夹了个青豆在筷子上,顺着高秃头的话说。
蒋天看了他好一会,顺嘴一接,“你这火是挺大的。”
两人好久没这样单独坐一块吃饭。
“上次在音乐节玩得还挺高兴?”蒋天问。
迟牧年“啊”一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