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松了手,却没松腿,不仅如此她还捞了捞。
那一片从袍子底下探出的雪地,从覆盖在它上面的织物下,显出得越来越多。
而织物此时,去盖住了其它东西。
造成这些个危险场面的南汐,双手后撑在书桌,抬眼盯着场面威胁对象。
之前还挂着水珠的秀发,因为她的胡闹干了不少,没用吹风机,不乖的发丝像极了现在的她,胡乱翘出几根,混着白里透红的肌肤,把她显得赤红凌乱。
顾舟胸腔内的空气不断在叫唤,一会膨胀得很厉害,一会又瘪了下去。
“别乱动,我给你看。”
他耐着劲开口,一手缓慢伸向衣摆,另一手撑在南汐手边,遮盖云雾的东西终于被揭开。
明明是见过很多次的地方,连腹部的伤口也犹在记忆中,此刻它甚至没因为锻炼而充血,都青经凸起,周围皮肤泛着浅红。
灼得南汐哪都热。
高温和心跳间,她得以确认。
“好,好了”
南汐要撤身离开。
可此时此地,处境交换。
顾舟用嘴轻叼住衣摆,双手都撑在她身侧,低下眼看她,不准她动作。
不是要看吗?
深灰色的眸子中是南汐从未感受过的侵略感,羽睫阴翳下,深邃得可以吸取万物,挂在眼角的泪痣便是害人掉入陷进的诱饵。
她会明知有险地上钩吗?
反正等南汐再度反应过来时,已经和顾舟凑得很近。
从没觉得他这间九十多平米的卧室有这么挤过。
连空气正常流通都做不到。
否则为什么率先吸入鼻腔的是对面人的气息?
沐浴后的香气在高温蒸发下更加明显,明明有一方还没洗,都沾染上味。
在即将偷尝禁果之际,顾舟松口,贴身的高领衫顺势滑落,但因搂得太高卡住,依旧能看见傲人的鲨鱼线。
太高会被卡住,太深也会。
南汐现在就被卡在了顾舟眼神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对方主动让她出来。
片刻安静后,才悠悠出现低沉沙哑的男声:“好了,看完,快回去休息。”
有了借口,南汐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风带进来她的气息,却没有带走。
久久,混着甜腻,顾舟去洗了个人生中最长的浴。
*
南汐扑到卧室床上时,心跳还未平息。
今夜她终于确认了这事。
不知从多久开始,她对顾舟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她不再把她当做哥哥,而是一名正常的成年男性。
是上次执行任务,他问她腰带去哪了的时候吗?
还是他说“他没什么不同”的时候。
那句话将南汐心中的屏障敲开裂缝,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破缝而出的异性占有欲。
异性喜欢。
明明是疲惫了许久的身体,精神却一直保持亢奋。
思考着现在,将来。
已然发现变化便不能再视若无睹。
南汐思考着,自己是应该装傻,继续和他玩假装兄妹的游戏,从中得到对他的所有权,还是寻找时机,一步一步,也将他的屏障破坏
如果是前者,顾舟有喜欢的人,要结婚,她可怎么办?
如果是后者
她甚至对能将哥哥变得跟她一样,感到兴|奋。
如果关系已经开始变质,那她就让它再烂些吧。
反正他们也不是亲生的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