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肯定会的。”
“对我也要有。”顾舟说得认真。
南汐不知可否:“你又不一样”他是她哥哥啊,虽然有时候有些烦。
“我没什么不同的。”
一句脱口而出简单的话,却让两人都感到气氛有些微妙。
顾舟怎么这样说?
他明明和她最亲了,怎么能和陌生人一样。
南汐有些憋屈:“为什么?怎么就没什么不同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说话间眼眶微红,把顾舟吓到。
“我说的没什么不同在于,我本质上也是和你没有血缘的异性,不是说我们关系不近了。”他放下严厉柔声安抚。
南汐每次情绪低落,他总是无论什么态度都马上温柔下来。
“那你就是不一样的!”反正顾舟在她心里,就是不一样。
“汐汐,如果你以后遇见喜欢的人,就不会这样想了,我在你心里会不再有这么多存在感,更恐怕会成为你爱人眼里的刺。”
顾舟不知道是哪来的想法,说得南汐憋屈得气。
“有喜欢的人怎么了,那你也是我哥!哥哥和喜欢的人当然要选哥哥!”
她话说得坚定,眼神像极了在宣誓加入武装部队,惹的顾舟失笑:“好,不愧是我妹妹。”
“嗯!”
两人聊完也该休息了,南汐却精神,她吵着贴着不让顾舟回房,等重新染上困意,靠在沙发上睡着。
顾舟在人熟睡后将她拦腰抱起,香软的身躯靠到在怀里,柔得不行,他轻手轻脚走上楼,来到南汐房间,将人放下,再替她掖好被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句“没什么不同”。
许是因为都成年了,男女有别,某些控制不了的生理反应还是会产生,他在提醒她即便是近如亲兄妹也需要避嫌。
可南汐那一句“就是不一样”又让他觉得很对。
是啊,他们很近、很近,为什么要与别的异性一样。
这般想着顾舟一夜不得好眠。
被南汐管好的作息已经不习惯忽然熬夜,他一到办公室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来找他汇报研究情况的沈宴温看见,兴致勃勃调侃了句:“哟,什么事情把你给累着了?好久不见你喝咖啡了。”
“没什么。”顾舟说得轻松,将滚烫的咖啡放在办公桌上,拿起沈宴温递来的报告查看。
“一定有什么。”沈宴温直觉告诉他,但见他不说便就作罢,“对了,南汐那丫头现在怎么样?昨天你跟着去执行任务没有什么新发现?”
顾舟:“她的异能会被晶体干扰,还有其他一会来打报告。”
沈宴温:“你们昨天回家没聊?”
顾舟喝了口咖啡,拿咖啡杯的手悬在空中:“没,聊了些其他的。”
沈宴温一脸好奇样,也去给自己冲杯咖啡,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喝:“其他什么的?”
顾舟淡定:“家长里短。”
沈宴温啧舌:“一定是你又教育她了,也就汐汐惯着你。”
“?”
沈宴温:“可不是吗?都这么大了怎么会不懂。”
顾舟叹气,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好友询问:“你觉得,我和汐汐需要避嫌吗?”
话出的下一秒,沈宴温连端起的咖啡也没喝一口,秒答:“不需要。”
“为什么?”
“你们避什么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就算是亲情变质,又没有血缘,有什么关系?”沈宴温认为顾舟这个问题问得难得的没脑子。
“倒也没变质”思考了下措辞,顾舟继续道:“就是她或许有些过于依赖我了,会影响到以后谈男朋友。”
沈宴温翻起白眼:“什么她依赖你?明明是你牵肠挂肚她。”
“”
“你扪心自问下,汐汐谈男朋友,你会不从头到尾把关,恨不得将那男的从人品到床|品都打探个遍?”
顾舟听到“床品”这个词,顿生厌恶:“她选择喜欢的人我不会干涉。还有,谈恋爱而已,涉及到什么床|品?”
“你还说不是你牵肠挂肚她,谈恋爱都会到这一步的。”
顾舟同沈宴温没得说了。
*
南汐来汇报的时候,两人还僵持着,顾舟好整以暇拿着关于晶体的检测报告坐在办公椅上,沈博士则坐在离他五米远的沙发处,品着咖啡,给茶几上的龟背竹浇水。
即便是上午,首领办公室在安全区中央大厦顶层,有巨大玻璃落地窗的地方,也因为天气阴霾,要开着灯,才亮得透。